這一下午,諸多客棧進出的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他下跪的舉動,不但讓他自己的臉面丟的一幹二淨,同時也讓皇室的臉面丟掉了許多。
眾多人議論紛紛、猜測紛紛,卻全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以說,他將自己的姿態擺到了足夠低的程度,然而仍舊無法讓易秋下樓。
聯想到之前夏敬遲上樓後不久,便又滿臉怒容的下樓離去,太監很清楚,他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
無論是因為他的緣故,讓皇室丟了臉面,還是由於他的緣故,讓易秋和皇室之間,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點隔閡,皇帝陛下都已經將態度表達的非常鮮明。
既然事情無法得到一個緩和,那麼便需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
他的腦袋或許不夠分量,但多少算是個誠意……想到這裡,太監只覺得異常悽涼可笑,人生之大起大落……過於突兀。
同一時間,醉仙樓頂層,夏敬遲面如寒霜的獨自坐在酒桌前。
這整整一層,都只有他一個人坐著,乃至於整棟醉仙樓,其實都已經被他包了下來,醉仙樓內除了酒樓本身的人員以外,就只有數十名隸屬於皇室和他本身的護衛。
少頃,一名中年男子來到了這一層,步履沉穩的走到了夏敬遲的身旁,輕聲開口道:
“少爺,根據咱們的人反饋,那易秋……一直沒有離開過,而且咱們的人還打聽到,他們今晚已經將那客棧的酒宴樓層全都包了下來,似乎是打算聚會。”
“呯!”
夏敬遲終於忍耐不住,用力的抬手拍在了面前的餐桌上。
諾大的實木圓桌,被夏敬遲這一巴掌直接當場拍碎!
巨大的聲響在整個樓層內回蕩,連帶著醉仙樓似乎都微微震顫了下。
“好大的膽子!
居然真的敢放我鴿子!”
夏敬遲聲音冷冽,雖然做過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夏敬遲仍然沒有想到,易秋真的敢如此不給他面子。
“少爺,需不需要我們安排人過去,把他們的聚會給砸了?”
中年男子沉聲問道。
常年跟在夏敬遲的身邊,讓這些人在行事之間,往往也習慣了無所顧忌。
因此遇到了這種事情,第一反應都是直接去找回場子,根本沒考慮過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