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不清楚哪裡出了問題。
但皇帝陛下會忽然說出來這麼一句,顯然是認定了他方才那番話,有著欺君之意!
這可是天大的罪名!
若是朝中重臣、又或者四轉以上的聖靈被皇帝認為有欺君之意的話,或許還沒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裡,皇帝總要多方面去考慮。
可他這種宮裡的太監就完全不同了,別說欺君,哪怕只是讓皇帝稍有不順心或者不高興,怕是都要因之而掉腦袋的!
所以太監無比的驚恐,而這種極度的恐懼,又讓太夏的大腦一瞬間運轉的飛速!
將方才所說的那些話裡,每一個字都重新過了一遍,仔細的回憶了下,卻始終沒有找到究竟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在來時的路上,太監已經反複的在腦海中琢磨過應該如何去說,因此再怎們回憶,他也終究不明白到底是那一句話、又或者哪一個詞,讓皇帝不滿。
“陛下,奴才……奴才有罪!”
太監‘噗通’一聲,再次跪到了地上。
“你何罪之有?”
太夏皇帝的聲音依舊溫和,但聽在太監的耳朵裡,卻如墜冰窟。
回想了一遍也不清楚自己究竟那一句話說錯,太監覺得應該是自己方才的敘述中,主觀傾向過於明顯,這才引起了皇帝的不滿。
所以用力的磕了兩下頭後,太監重新將方才和易秋見面的過程又描述了一遍。
只不過這一次的描述,和方才相比,便把所有略微誇張的修辭,和那些言語上的藝術全部去掉。
純粹用最客觀的方式,講述了整個過程,包括自己的心理動態,以及覺得易秋是對他太過不尊重,這才會心懷怨恨下,回到宮中,想給易秋穿小鞋。
重新講完,太監心下無比的忐忑,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依舊不敢抬頭,心跳的速度之快,彷彿要直接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般。
皇帝這一次倒是沒有保持沉默,而是直接開口道:
“想透過言詞上的小技巧,進而對朕進行主觀上的影響,雖然愚蠢,但不得不說,膽子不小。”
“陛下!
奴才知錯了!
奴才豬油蒙了心,望陛下給奴才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奴才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