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酒宴,伍蘭玉並沒有講明她們伍家此行要做些什麼,易秋也沒有多問,不僅僅是這個問題,所有比較敏感的問題,其實雙方都沒有進行任何交流。
畢竟新朋友互相認識,最忌諱的就是交淺言深,所以談論的事情,都是一些表面上的話題。
伍蘭玉也沒有想到,易秋這一行人明明是東區的代表隊,居然也會和李家産生聯系,但既然難得大家的目標一致,那麼此時將自己一行人的目地講出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不怪伍蘭玉謹慎,實在是當前的李家狀況過于敏感,幾乎要到了牆倒眾人推的境地。
目前真正願意前去李家助拳的,攏共也就是伍家和彭家兩個家族,加在一起,和想要將李家徹底吞掉的那些人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在太夏境內,若是宗門或者家族內沒有五轉聖靈坐鎮,那便別想有多大的話語權。
所以伍蘭玉此行其實算是秘密出行,就是擔心在路上遇到什麼麻煩又或者變故。
想要看到李家倒下的人實在是太多,眾人磨刀霍霍向豬羊,都盯著即將上桌的滿漢全席,這種情況下,說伍家和彭家是在螳臂當車,一點都不為過。
“蘭玉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須眉,這種情況下還願意帶著人前往李家,恩情厚重,相信李家一定會銘記於心的。”
易秋拱了拱手,恭維道。
“有什麼銘記於心不銘記於心的,我們只是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李家當前的情況,說實話,不出意外的情況,是肯定不可能支撐下去了。
所以我們伍家也沒打算過來施恩,只是和李家相交一場,又受過李家的恩情,所以當前境地下,縱然知道一旦去了就會被牽連,我們伍家也不能坐視不理。”
伍蘭玉搖了搖頭,意興闌珊的說道。
這番話易秋只信一半,至於另外一半,也就隨便聽伍蘭玉說說罷了。
對於伍蘭玉和伍傢俱體是怎麼想的,又究竟在打什麼譜,易秋並沒有興趣,他此行的目標就是要治好李家那位五轉聖靈的傷勢。
只要有五轉聖靈坐鎮,那麼無論李家被打壓的多麼悽慘,家族形勢多麼惡劣,也依舊會穩如東山一般的存在著。
想要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聯姻又或者其他家族助拳,終究只能緩解,不可能根治。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距離那群攔截在官道上的人,已經近了許多。
雖然看起來是在漫步,但易秋的前行速度卻是極快的,至少伍家那些騎士必須要讓胯下的駿馬奔跑起來,才能跟上。
伍蘭玉能夠不著痕跡的始終和易秋並肩而行,其實也讓易秋頗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