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宰相的表情微微一窒,不過轉瞬即逝,臉上浮現起了愕然的表情,看向易秋,開口道:
“易公子何出此言?
老臣今晚因為犬子的事情入宮後,就一直呆在這處偏殿裡,殿內的四位公公都可以為老臣作證,老臣如何能前去見到清雅公主?
又告知了清雅公主你什麼事情?”
楚皇皺了皺眉,扭頭看向了那四名太監。
四名太監中領頭的太監趕忙開口道:
“回陛下,宰相大人自來了以後便一直於偏殿中教訓楊公子,不曾離開過偏殿半步。”
“這樣啊,那是我小人之心了,還望老宰相不要介意。”
易秋笑著欠了欠身。
“沒關系,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我這個不肖子說過了,易公子心裡會有不滿也是正常的。”
老宰相同樣欠身回禮。
“今天的事情確實很嚴重,你的兒子竟然辱及了太夏皇室,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揭過的。”
楚皇的聲音再次響起,接著說道:
“這些年來,你兒子在丹陽城裡的所作所為,朕也有所耳聞,只是一直沒當回事,卻不曾想,他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所以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何處。
類似的事情,以後絕對不可以再發生了。”
說完,楚皇扭頭看向了夏春秋,笑著開口道:
“六王爺,我相信就算借楊玉恆十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對太夏皇室有任何不敬之意的,所以這其中必然有些誤會,楊玉恆還小,老宰相又一向是我楚國的中流砥柱,這件事……不如賣我楚國一個面子如何?”
聽著楚皇只提了楊玉恆辱及太夏皇室的事情,卻將其對白詩雨和顧韻萱的窺視直接忽略,易秋便明白了楚皇的意思。
所以盡管白詩雨和顧韻萱的臉上都浮現起了憤怒的表情,但易秋卻是保持了沉默。
夏春秋看了看易秋,發現易秋並不表態後,沉聲開口道:
“本王當然知道這個白痴是因為不清楚我得身份,才敢大放厥詞,但由此也可以相見,這白痴平日裡的行事風格是怎樣的囂張跋扈。
楚國的面子本王會給,但辱及我太夏皇室的罪不能輕易算了,廷杖三十,關禁閉三月,以示懲戒吧。”
“多謝六王爺開恩!”
老宰相再次跪了下去,楊玉恆則是在聽到廷杖三十的時候,臉色瞬間一片煞白。
但他也並不愚蠢,知道這樣的處理,真的全然是夏春秋看在整個楚國的面子上,這才算是從輕發落,所以趕忙和自己的父親一起,朝著夏春秋叩起頭來。
自始至終……沒有人想要詢問易秋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