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護衛全都死去,沒有任何人攙扶的範增跌坐在自己宅子的大廳裡,雙目有些無神的看著一身黑衣的易秋在製造了這一場爆炸之後,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近。
苦笑了一聲,範增壓著嗓子開口道:
“臨死之前,能不能讓我知道你是誰?”
“當然,報仇的時候要是敵人連是誰報的仇都不知道,那這仇豈不是報的很乏味?”
易秋笑了笑,伸手將頭罩掀開,將自己的臉整個漏了出來。
範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因為易秋的這張臉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感覺無比的陌生。
“我叫易秋,來自於易家。”
易秋微笑著自我介紹了一下,同時邁步走到了範增的眼前。
“易家?”
範增的臉上浮現起了震驚之色,緊接著便又被恍然所取代。
難怪想要殺他!
既然是易家的人,那麼當然想要他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邊想著,範增一邊努力的想要調動體內的魂力,同時腦海中盡力的在思考著應該如何去拖延時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必須遺憾的告訴你,拖延時間沒有任何意義,這藥是我讓大長老配置出來的,因為本身對人體沒有任何害處,所以任何透過魂力的主動反抗,都只會加速藥效的揮發和影響,而不會讓身體對藥效産生排斥的作用。”
易秋說著,整個人已經蹲了下來,和範增臉對臉的只保持了幾十厘米的距離。
仔細的觀察著範增那彷彿完全沒有留下丁點時間痕跡的臉,易秋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
“其實嚴格來說,選擇今天對你進行報複,是一個比較糟糕的時機,但我確實不想再等了。
因為我知道今天可能是你近十年來最得意的一天,在你最得意的時候,粉碎你的一切,無疑可以讓我的報複更有意義。
我是一個很俗氣的人,這樣的感覺讓我很舒服。”
看著範增逐漸浮現起絕望神色的臉龐,易秋輕聲繼續說道。
“你不是……應該在參加家族論品嗎?”
範增啞聲問道。
“沒錯,不過我請了個假,畢竟這深仇大恨的,總要親手來報不是?”
易秋說完,忽然偏頭傾聽了下。
耳邊已經傳來了大隊人馬的腳步聲,顯然方才的爆炸聲驚動了附近的衛所官兵。
今天這場壽宴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大人物,在隱宅周圍,自然有大量的衛所官兵進行安全防護的工作。
範增也聽到了這個聲音,臉上的喜色一閃即逝,正打算再次開口,繼續拖延時間的時候,卻發現易秋已經伸手按在了在他的頭頂上!
然後在他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魂力噴吐,瞬間把他的整個大腦摧毀的一團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