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謝佑說,“很快就知道了。”
……
再一次站在酒窖前,姜溯能感受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恐懼。他的腳像是生了根,動彈不得。
好在謝佑及時握住他的手,眼神柔柔地落在他身上,無聲著安慰。
姜溯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強笑道:“別擔心,我沒事。”
謝佑也不直接揭穿他,垂眼答:“怕就抱住我,明白嗎?”
“我不會怕的。”姜溯這樣說著,手卻很誠實地反握住謝佑的手,生怕他撒手把自己拋下。
謝佑什麼也沒多說,他話一直不多,只牽著他的手,緩慢地進入了酒窖。
和記憶裡一樣,酒窖依然龐大如迷宮,現場看不出半點混亂,彷彿之前那場意外,只是一場夢。
姜溯穩住心神,開口道:“那天我們就是走到這一片附近的時候,謝慈說有人跟蹤我們,說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她讓我給你發訊息,但是訊號斷了。”
他依著記憶,尋找到當初謝慈倒下的那片區域,眼神痛苦道:“就是這裡……我們當時就是躲在這裡,燈一下子滅了,我們什麼也看不見。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
“嗯,不用說了。”謝佑更加用力的握住他手,在地窖昏暗的燈光裡,眼神有些晦暗,“我只需要再確認一件事,就可以還你清白了。”
姜溯不怎麼能理解。
因為那場意外,謝慈的的確確是為了保護他才中槍的。所謂的清白,無非是證明人不是他殺的,還能證明什麼呢?
謝佑說:“你聽見的那個聲音,大概是哪個方位傳過來的?”
姜溯不假思索道:“正前方啊,沿著酒窖一直走,那個聲音就越來越清晰了。”
順著酒窖一路往前,停到牆壁前。謝佑伸手去碰了一下牆,神情冷冽,轉頭吩咐道:“把所有燈都開啟。”
身後的傭人立刻把燈開啟,酒窖裡剎那間明亮了許多。
謝佑退了一步,眼睛微微眯起。
這牆顏色不對勁。
謝家的酒窖有百年歷史,雖然有仔細保養,但耐不住年華洗禮,牆壁都呈現被氧化的棕黃色。而這堵牆,花紋雖是同一種花紋,顏色卻要豔上幾分,很明顯是一堵新牆。如果不把燈全部開啟,是看不出來這細微的差別的。
謝傢什麼時候重修了這堵牆?
謝佑又敲了幾下牆壁,和姜溯說的一樣,聲音太空,背後還有東西。
他還有一個問題沒搞清楚,只需要明白那件事情的真相,他就可以還姜溯一個清白。
姜溯看他神色變化莫測,不免擔憂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