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這是伊桑發音最標準的一個詞。
“在呢,寶寶怎麼了?”
小寶寶看到什麼都要和爸爸分享的一下,不想讓爸爸覺得無聊,撒嬌賣萌一氣呵成。
曜能感受出來鬼靈精怪的小伊桑是在逗他開心。
陽光下伊桑興奮的臉蛋很紅,每當走廊上有穿著白大褂的醫護蟲看過來,伊桑都要抓住曜的手臂貼的緊緊地,害怕地把腦袋埋進爸爸的懷裡。
被紮過一次的小崽崽有心理陰影了。
捏了捏小蟲崽的小肉手,曜失笑,“看你下次還敢亂玩水不?”
大概因為小伊桑是雄蟲的緣故,家裡另外的兩只小崽崽都慣著他,幾乎有求必應。
連沉星有時候都拿伊桑沒辦法,一個沒看住三隻崽就玩水把身上濕透了。
小文和小蘿蔔頭平日裡都不是貪玩的性子,這水是誰非要玩的顯而易見。
被雄父單拎出來批評了的伊桑,小腦袋蹭蹭曜的手,可憐巴巴認錯,“爸爸對不起……窩以後乖乖……”
透完氣回去的路上,曜又路過了隔壁病房。
透亮清新的屋子裡,近窗的位置靠坐著一隻安安靜靜,閉目養神的雄蟲,手中的檔案有翻過的痕跡,似乎是太困中途睡著了。
兩間病房其實只隔著一堵牆,中間有個打通的長期敞開的門,按照格局設計應該用作家屬休息室才對。
醫院的病床並不擁擠,至少沒到需要兩只雄蟲擠一間房的程度。
曜覺得奇怪,一般來說雄蟲生病都會有親屬陪伴的,再不濟也會請護工,可隔壁這位病友孤零零的,什麼陪護蟲都沒有。
眼下烏青看起來很疲憊,曜總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爸爸餓餓,喝neinei~”伊桑肚子叫了一聲。
小崽崽的聲音止住了曜打量的目光,也吵醒了那隻垂眸斂目的雄蟲。
曜連忙從包裡翻出奶瓶就要接熱水給伊桑沖奶粉。
怕熱水不小心燙到小崽崽,曜想先把他放到寶寶椅裡,但伊桑一直抱著他不肯配合撒手,被針頭嚇過一次還沒有脫敏的小伊桑說什麼也不肯離開爸爸安全的懷抱。
曜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需要幫忙嗎?”曜聽見一道清稜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