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大裁決者要不是一絲理智尚存,恐怕早就掐死這死蟲崽子,他怎麼能那麼可惡。
埃貝調換的手段並不高明,只要做了必定會留下痕跡。
壞爸爸對他那麼兇,一人做事一人擔,他不能連累了曜曜。
“查什麼查?不用查,早就碎成渣渣扔進垃圾箱了!”
“反正只是個破科技蛋而已,又不是真蟲蛋,母巢那直接就能批發,你不就是嫌棄我!不喜歡我!一心想要別的蟲崽嗎?讓實驗室再弄一百個一千個賠你就是了!”
埃貝梗著脖子繼續硬剛艾克曼,八百斤反骨沒有一斤是白長的,火上澆油專業戶,怎一個勇字了得。
“反正我從小就沒親生爸爸疼,爛命一條,死了也沒蟲難過,你打死我算了!”
“你!”
艾克曼還沒消下去的怒火騰地一下又起來了。
管家心亂如麻,你這死孩子瞎說什麼!快住嘴啊!這話比殺人誅心還過分,句句戳在艾克曼大動脈上。
艾克曼的心髒被刺得鮮血淋漓。
“那是一顆有生命的蟲蛋不是什麼死蛋,是與你有一半血緣的親哥哥!你怎麼能殘忍到這個地步對它下手。”
“它被放在實驗室裡什麼都不知道,到底哪裡招惹到你?你這都容不下它!”
天生的壞種。
和他的親生雌父一樣讓人作嘔。
從小埃貝就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偽裝得像一隻心理健康,活潑外向的正常蟲。
但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對身邊所有的關系都始終隔著一層距離,無法交心。
唯一能讓他特殊對待的朋友就是曜。
公爵大人其實也不太贊同曜和這樣一位擁有潛在危險的朋友來往,埃貝的身世在他那裡不是秘密,除了有點膈應,他更怕埃貝會傷害到自己的孩子。
那啥…“你上!”審訊室裡眾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怎麼不去?”推來推去……
“你先!”“你先!你行你上啊!”
在他們的職業生涯,拷問過成百上千窮兇極惡的雌蟲,唯獨沒碰到過今天這樣棘手的問題。
裁決者大人也太不近人情了,怎麼對自己的孩子這樣。
比起審問小少爺,這裡有誰知道怎樣哄雄蟲嗎?你看小少爺哭的多傷心……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被埃貝的眼淚嚇得魂不附體。
真的要對一位純血殿下嚴加拷問嗎?艾克曼的副官不知說什麼好。
一個兩個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