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我會讓人給你卡上再額外打一筆報酬。”奧利維根本不在乎安佐發脾氣,他呼吸帶著酒味,走路有些不穩。
吉勒將金主爸爸送給他披著的襯衫紐扣繫上,故意顯露出帶著曖昧吻痕的鎖骨。
都是吉勒為了做戲自己掐的。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位貴族雄蟲是有點潔癖在身上的,閉眼吻他的時候全身難受,如果不是因為想激怒安佐的心態,根本不會碰自己。
本來他的生活就已經夠苦了,吉勒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他不想卷進貴族們的紛爭,可是──架不住奧利維給的多啊!反正就是演下戲而已,也不是不行。
曜陪著埃貝看了一會表演才回去,離開時曜與一隻黑衣雌蟲擦身而過。
“奇怪?”敏銳的精神力讓曜回頭。
“怎麼了?”埃貝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曜覺得剛剛那隻蟲的氣息很像哥哥。
來這裡的雌蟲多數都是為了和雄蟲一夜 | 情的,戴納應該不可能來這種地方吧?
“啊……賺了!賺了!”吉勒足足數了三遍賬戶進款後面的位數,好多個零。
至少這段時間不用為小安小伊的醫藥費發愁,之前拮據的時候,幾種昂貴的特效藥都斷掉了,都怪自己沒本事,小安小伊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
“吉勒叔叔,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開心?”戴納他是特意過來找吉勒的,好奇他在激動什麼。
“誒……戴納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給您送藥的,您忘了上次你不是說這個藥是特供藥,有錢也買不到嗎?”
藥?吉勒開啟藥盒一看,果然是醫師之前提過的那種。
“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吉勒搖頭,將戴納扯進隱蔽的角落。
“戴納,下次不要來這了,你現在是將軍大人的養子,千萬別讓你雌父知道你和我們這種地方的蟲有來往。”
“我知道你是好心接濟,但……你如今代表將軍大人的臉面,和我們這種下等蟲扯上關系沒有好處。”吉勒苦心勸他。
“我有偽裝不會讓其它蟲發現的”戴納道。
吉勒曾經是他的雄父艾米在這家會所的同事,搭救過父親很多次,如果父親還活著,也會贊成自己這樣做的。
小時候戴納就知道自己的出生不詳,醫院裡的蟲都叫他小野種,而他的雄父艾米是某位大貴族的秘密情人。
年輕的赫維亞是會所的常客,前途無量的他在那個年紀本該早早匹配了一位同樣地位尊貴的雄主,可是他的花邊新聞滿天飛,名聲爛到本應該他聯姻的雄蟲單方面宣佈了切割。
那時候艾米是會所裡最精緻的花瓶,臺柱子,只能看不能碰的那種,他長的漂亮,有的是蟲為他買單,赫維亞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時間久了,總會碰到一些不老實的雌蟲,和吉勒不一樣,艾米的身體是真的脆弱,受不得一點驚嚇。
後來艾米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變故,吉勒也不太清楚,赫維亞帶走了艾米,將他安置進了中央星最好的貴族醫院治療,那裡有蟲族最頂尖的醫療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