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嘆了口氣,轉念一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生病中的小雄蟲語言表達不太清楚罷了。
昨天夜裡小雄蟲暈乎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身上還起了疹子,沉星給他脫衣服的時候並沒有遭到拒絕。
小雄蟲長得白白淨淨,生活經驗嚴重不足,在家裡肯定也是受寵的主,應該對雌蟲伺候洗漱之類的行為習以為常才對。
況且為了不引起反感,他可是按照雌雄守則標準操作流程全程配戴消毒手套,剋制地沒有直接觸碰小雄蟲裸.露的面板。
大概因為身上太過難受即使塗過藥,小雄蟲躺在床上也不安分,雌蟲一轉身的功夫他就骨碌碌摔地上了,磕得全身是傷。
按照法律規定沒有特殊部門批準又不能把這只尊貴又嬌氣的小雄蟲綁起來,重複過好幾遍摔下床的慘案後,沉星只能認命地按著他的身體讓他老實點。
本想等小雄蟲睡著後再離開,然而這一等就是大半夜,小雄蟲變本加厲像只八爪魚一樣貼在沉星身上。
犟不過曜的雌蟲不敢用力掰扯,到最後已經分不清他倆誰在控制誰了。
“我幫你穿衣服好嗎?”沉星湊近探了探小雄蟲的額頭,才發現他又發起了低燒。
床中央鼓起一個小山包,小雄蟲把自己蜷在裡面,聲音悶悶的,“要自己穿。”
沉星依言把一套全新的亞麻色衣服放在床邊,小雄蟲小心翼翼探出手把衣服抽了進去。
一陣窸窸窣窣的折騰的過後,穿戴整齊的小雄蟲才終於猶猶豫豫拱出來一個頭。
“以後不要在外面亂撿衣服了。”
曜撿的那件衣服新增了一種有輕微刺激性的化學原料,可以將服裝的耐磨度提升數十倍被廣泛用於各種作戰服。
對皮糙肉厚的雌蟲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但對雄蟲來說可就有得難受了。
沉星不知道該說這小倒黴蛋什麼好,撿破爛都撿不著好的,把自己弄得病歪歪。
“嗯…”小雄蟲弱弱點頭。
“吃完飯後把藥喝了。”
“好。”
沉星有些詫異,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小雄蟲一般都不喜被教育,天不怕地不怕,有種沒理也要硬懟三句的氣勢,哪會像曜這樣乖乖聽訓。
小雄蟲在他面前除了意識不清時偶爾露出一點憤怒的真實情緒,其他時候都客氣得過分。
這張漂亮臉蛋即使有著高等雄蟲的血統也擺不出鋒利逼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