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洲這才開始回憶今天所發生的事,眼神中不自覺透出冷硬。
4小時前。
殺青之後獲得長假的李寒洲踱步到地下車庫,準備開車出門繼續考察露營地點,她一直想找一個夜晚能看到星空又方便佈置場地的地方,這樣可以順便準備沈沐芝的生日驚喜。
像往常一樣,李寒洲在車內解除引擎蓋保險鎖,而後小幅度緩慢抬起引擎蓋,突然發現一直綁在側邊的細繩已經斷開。
有人開啟過引擎蓋。
她立刻警覺起來,背靠車頭四下觀察,剛要準備往回走,周邊角落就沖出來一些人向她包圍過來。
李寒洲看到那個曾出現在地庫戴墨鏡的男人,她心知此刻不能硬鬥,想從中開啟一個缺口逃跑。她盤算一下離回電梯最近的道路,沖著堵住這個方向的男人沖去。
幾乎要奔到那人眼前時,李寒洲從衣服內側拿出匕首,照著眼前人頸動脈紮去。千鈞一發之際,墨鏡男一腳踹開即將血濺當場的男人,而後直接側身向前,用肩膀肌肉硬受住這一刀。
李寒洲看他受傷後仍沒有太大反應,心裡暗罵一聲,拔刀出來又是照著動脈劈過去。這次墨鏡男反應充足,抓住她手腕向下一別,手腕卸力後匕首應聲落地。而後他整個人迅速上前,將一塊浸透□□的方巾死死捂在李寒洲面部。沒過幾分鐘,李寒洲就停止掙紮昏迷過去。
等醒來後,她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困住,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隨身匕首被墨鏡男拿在手裡把玩。這屋內放著幾個金屬方櫃,旁邊站著的也不止地下車庫見到的那幾個人,還有非法闖入沈沐芝家翻硬碟的兩個人。
另一個身材強壯的人從沒見過,但那兩個人都對他很是恭敬,想來是算是這其中的小頭目。
墨鏡男先行開口,“忠哥,人已經帶到,主顧說要兩件東西,讓我帶話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名叫忠哥的強壯男人連連點頭,“知道,然總交代的事情沒有做不好的道理。”
李寒洲看著那雙腳步步逼近,直到站定在她頭側,忽然高抬起膝蓋,一腳重重踏在她右肩。
肩關節脫臼那一刻帶來的痛楚讓她悶哼出聲,額頭冷汗一下冒出來,頭頂傳來粗獷的聲音,“硬碟在哪?”
李寒洲咬牙忍著,一眼不發。
那人看她倔強,讓兩個手下把李寒洲架起來,照臉揮出幾記重拳,又操起手邊的鐵棍當頭打下,李寒洲只覺得額角炸開銳痛,緊接著鮮血就順著面頰糊住她的左眼後,向下流下去與嘴角的血融在一起。
李寒洲本身膚色就白,此刻痛到煞白的臉上淤青和鮮血混成一片,看著很是可怖,盡管她疼得全身發抖,仍然用獵隼一樣兇狠的眼神死死盯住眼前人,“不知道。”
忠哥氣急敗壞,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拽到金屬方櫃前,“認識這個是什麼嗎?火化爐。今天你他媽要是不交代出來,我就直接把你放進去燒幹淨。我再問你一遍,硬碟在哪?”
李寒洲冷哼一聲,吐出嘴裡含混著的一口血,“你要硬碟有什麼用,我早就做過區塊鏈備份,哪怕你拿走原件,備份件放在那,你連刪都刪不掉。”
忠哥不懂這些科技類的東西,只當李寒洲還在嘴硬,就讓人把她放平在長椅上,“臭婊 子不怕進爐子是吧?我先讓你體驗下明火燒起來什麼滋味。”
他拿出一個黃銅打火機,對準李寒洲垂下來的長發末梢打火,眼看火苗瞬間燃起,慢慢要燒到頭皮,才不緊不慢的用外套照頭猛抽,把火撲滅。
李寒洲仍舊是死死咬牙,沒有給到對方一絲想要的反應,這種既不哭泣求饒也不驚恐失措的態度徹底激怒忠哥,她的左肩又被重重踩踏,關節錯位後以一種怪異的形式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