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一手抓住白思曉的頭發,把她的頭拽到自己眼前,惡狠狠地罵著,“你傻逼了嗎?!這個人大機率是她啊!你們老家那個破縣城能有幾個拿護照去坐長途客車的?她不去坐黑車,專門坐能留下購票記錄的客車,就是在等著揪出來監視她的人從什麼渠道得到她的資訊呢!你要是從機場就找人跟上她,肯定能看到她偽裝的過程,到時候不僅不會在q縣跟丟,還能撇清之前有人去打聽白潔結果被以尋釁滋事名義拘留那件事。現在倒好,你讓人拿著官方系統的截圖認人,李寒洲溜達一圈發現自己沒事,傻子都能想到之前那個男的被抓的事和你白思曉有關系,而且還借用了關系!”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白思曉,你腦子不用你就捐出去吧,一天到晚幹的什麼事!”
說著她突然想到什麼,“沒事......對啊,怎麼就能確定完全沒事呢。跟人動過手但是贏了,表面看也是沒事。當時你安排的人,後面問具體情況都是微信問的對吧?”
“對的,然姐。”
“你現在,讓當時替你安排人蹲守那個小頭目,去檢視下每個人的情況。看那些人是不是都能正常見面,有沒有人近期受過傷。”
白思曉趕緊拿出手機發資訊,生怕對方沒來得及看,還電話通知一遍。
很快微信提示音響起來,她開啟手機。
【當年】:當時學校那邊是提前和派出所打過招呼隨時出警,4個關鍵人的家附近各自安排了2個人守著,一共8個人。除了主任家附近安排的那倆人現在在外地聯系不上,其他幾個人都見到了,沒人受傷。
【當年】:6個影片已傳送。
徐然看到訊息冷哼一聲,“讓他和那兩個去外地的開個微信影片,錄屏過來。”
白思曉的手機很快又響了,兩人的面色都凝重起來。
【當年】:1個影片已傳送
【當年】:這倆人確實撒謊了,不僅都受過傷,還傷得挺重,現在還在恢複期。一個顱骨骨折,一個全身軟組織挫傷,手腕、兩側肩關節骨折,右臂還附有關節脫位。從影片看這明顯是被打的,但你說那個李寒洲是個女明星,她是武打演員?
徐然甩手給白思曉一個耳光,似乎是嫌棄紅酒弄髒她的手,她扯下脖子上的愛馬仕絲巾快速擦幾下手,又隨手一丟,“看見了嗎蠢貨?李寒洲當初在綜藝現場踹掉一扇門,這件事你是知道的,結果你安排半點格鬥基礎也沒有的人去?哪怕你把我的保鏢喊過去兩個,也比這局面強吧。”
白思曉怯懦著縮在一旁,“那李寒洲現在打傷人,是不是可以報警讓當地公安局處理了?”
徐然氣得快要說不出來話,“你找的那些蠢貨肯定特意弄一個沒監控的地方引她去,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被她打的?”
而後她降下隔板,對司機大喊:“路邊停車!白思曉,你滾下去,繼續和你呆在同一個空間讓我覺得頭疼。”
豪華商務車疾馳而去,留下和夜色融為一體的暗色人影。白思曉還穿著參加晚會的商務套裝,經歷過名流巨星雲集的晚會盛典,又滿身狼藉的站在街道旁邊,等著網約車來接她回家,這種荒誕而慘烈的對比讓她倍感屈辱。
她蹲下身靠住路邊的消防栓,終於抑制不住放聲大哭,她在痛苦中懊惱自己一時糊塗,甚至把表妹白潔也拖下水,成為被人牽製做盡壞事的棋子。
想到這裡她胡亂擦了幾下眼淚,拿出電話打給白潔,想問下她有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電話剛接通,她強打起精神,“小潔,你......”
“你好,我是b市xx區刑偵支隊刑警,白潔被人指控敲詐勒索,目前案件處於立案狀態,嫌疑人已經被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