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鐘表的指標撥動著,時間飛快流逝,光從雲層裡透出,水嘩嘩淌著,紅透的雙手艱難回握著。
有時候早起一個小時也不錯。
……
趙瀾隨意抓了抓額前的頭發,整個人滿面春光替安旭挑了一套面料柔軟的衣服,雙手環抱杵在旁邊看著人換衣服,不得不說安旭天生就是他趙瀾的菜。
趙瀾開啟另一邊的衣櫃,從裡面挑了一條藍色星空的圍巾替安旭圍上,“今天天氣冷,多穿點,路上注意安全,還有其實同事的話你不要太在意,每個人的審美又不一樣。”
趙瀾還記得有次安旭冷著臉回來,問他怎麼了也不說,半夜把趙瀾搖起來問他那天的穿著幼不幼稚,趙瀾其實不太注意安旭穿什麼,按照他平時的風格說了句可愛,第二天被安旭叫起來給他搭配衣服,那天下班安旭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主要還是怪有了第一次改變,以至於原本就還能靠臉忽視的審美被重視了起來。
趙瀾揉了揉安旭的頭,幸好出浴室的時候最先給他吹頭發了,不然這上班路上還不給凍成冰錐。
倒不是趙瀾不想送安旭去上班,原因是安旭以前不管穿什麼他的同事都覺得正常,可自從趙瀾去接安旭上下班以後,大家注意到趙瀾的顏值穿搭後越看安旭的穿搭越覺得不對味。
當晚趙瀾抱著安旭柔聲安慰,“我以前穿過那種白色的襯衫,特別是那種劣質滑料襯衫去批發超便宜,但那種穿了和沒穿一樣你懂吧,可沒辦法,不穿得開放一點,我推銷的酒水賣不出去就沒有提成,s市的房租又特別貴,那裡的本土人還特歧視外地人,我沒少因為穿著被嘲笑。
後來就批發那種花襯衫,不會太透也便宜,但色雜不好搭配,起初也鬧笑話但後面慢慢摸索出經驗,所以就比大多數人會一點點穿搭。”
安旭抱著趙瀾的手緊了緊,轉身向懷裡人鎖了一個吻。他不知道趙瀾是不是故意說這些話讓他可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時候的趙瀾清楚地知道他的長相需要藉助衣服來削減攻擊力,公司成立後他就丟棄了那些衣服,因為他已經不需要再去刻意放低姿態去討好。
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在意對自己沒有價值的人的看法,實在麻煩他就上拳頭,內耗只會浪費他賺錢的機會。
進入一年的尾聲,一邊忙收尾工作一邊策劃下一年的活動,趙瀾的線上會議又多了起來,安旭則是思索怎麼帶趙瀾也見見他的媽媽,不能一直這麼不清不楚的在一起。
他帶著小橘在公園散步留給趙瀾足夠的空間辦公,看到落日餘暉下坐在公園凳上的情侶,地上的金毛乖乖坐在一旁由他們牽著。
這一刻,他把和趙瀾的未來想好了,他甚至沒擔憂過他的母親會反對。
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和趙瀾的父母一樣。
晚風餘暉裡,人影斑駁、笑聲熙攘、一人一貓、每走一步都有一處的溫情。
他想原來幸福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