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宮宴不同於春遊。
春遊是可以攜帶家眷的,而這是寧晏以布衣平民的身份參加官場上的宴會。
所有人都在觀望這個變數,尤其是在傳聞太師府的兒子段琪跟寧晏走得特別相近的時候。
所有人在都看著這兩個人的下一步舉動,可偏偏這兩個人像是沒有感覺一樣,旁若無人得低頭附耳說些悄悄話。
“阿晏想要參觀一下皇宮嗎?”燕昭玄看著寧晏,見寧晏對四周的建築和禁衛軍的服飾都十分感興趣。
“可以嗎?”寧晏瞬間眼睛就亮了,“會不會來不及?”
燕昭玄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接下來的環節是登記來賓和禮品,確定送禮順序。”
“送禮的順序?”寧晏有些不理解,“是帶著禮物當面送給皇帝嗎?”
“是。”
燕昭玄笑了笑,“都是前朝的歪風邪氣了,形式主義攀比成風。”
燕昭玄語氣有些嘲諷,“有些地方官員特地尋了些罕見的物品,勞財傷民,就是為了自己的名字在皇帝面前露個面,幻想著升個官。”
“或者為自己的子女在京城求個一官半職什麼的。”
“之前是沒有辦法,但小皇帝實權日益擴大,這是小皇帝登基後的第一次生辰,等他們發現這樣做完全沒有先帝在位的效果之後,他們就會明白了。”
“所以阿晏實在湊巧,趕上了圍觀他們最後的奢靡。”
寧晏笑了笑,“原來如此。”
這大抵才是這場宴會的真正目的。
燕昭玄神色一轉,便繼續說道,“所以還有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阿晏不四處看看嗎。”
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
寧晏在心中算了算,確實足夠了。
寧晏點了點頭,便跟隨著燕昭玄到一旁去了。
而其他人看見兩人離開,瞬間警鈴大作,不約而同地派人跟了上去。
寧晏和燕昭玄兩個人在前面走著,身後跟著的是左翎和左羽,在後面就跟了三五個太監宮女的身影。
當燕昭玄轉過身來的時候,這些隸屬不同派系的眼線一時之間無法躲閃,只能互相打掩護,場面一度十分好笑。
“哎,你別總是故意看著他們了,人家打個工也不容易。”
寧晏笑得臉頰都要疼了,伸出手揉了揉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