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從自己的藥箱之中,拿出來一套銀針,在寧晏身上的幾個穴位紮上去。
手法無比嫻熟,就像是紮了無數遍一樣。
而這銀針的效果也是瞬間立竿見影,寧晏感覺自己的神臺都清明瞭不少。
“公子頭部的疼痛是由暗疾和外傷共同造成的,老朽現在將公子腦袋中的淤血化解,待外傷好了之後,公子只要不強行思考問題,便不會引發疼痛。”
“至於公子的失憶症,等淤血慢慢化解,很大可能就可以一點一點想起來,公子也不需要太憂心。”
石老先生醫者仁心,同寧晏細細地交代道,“然後老朽再開一些湯藥和藥膳,有些不太好找的藥材,公子來老朽府上拿便是。”
“這怎麼好意思。”寧晏連忙擺手拒絕。
“這不是看公子極其投老朽的眼緣,再者醫者仁心,這藥材放著也是放著,給公子用了,也算是物盡所值。”
石老先生感慨道,“公子就放心用著吧,況且憑王爺的性子,也定不會讓老朽吃虧的。”
“今天必定給你們送到。”石老先生說著,便同兩人告了辭,回家翻出了精心保管的幾份藥材。
“石老,這不是你留給沈慕公子治療暗疾的藥材嗎?今天怎麼拿出來了?”一旁的藥童突然問道。
“哈哈哈,老朽給它找到了新的主人。”
“那皇上的沈公子那邊……”藥童有些擔心。
“那邊?”石老先生回憶起那個馬車裡面一襲紅衣,眉眼彎彎的青年,似是感慨般地嘆了口氣,“大抵是用不上了。”
“不過也好……”
石老先生自言自語道,“看來有些東西還是得放下啊。”
寧晏跟著燕昭玄乘車返回宅邸,路上寧晏隨口問道,“這次的早朝是關於什麼事情呀。”
燕昭玄笑了笑,“我估計這一次應該是為了春獵,上一任皇帝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有一次春獵,勞力傷財,而且……”
“而且春天是繁殖的季節。”寧晏垂下眸子,“如果大規模的狩獵帶崽的動物,那當地的獵戶在接下來的一年裡,收成會減少,造成生計困難。”
“難怪他們會吵起來。”
燕昭玄看著寧晏閉上眼睛,神色中投出一副疲憊感,頓了頓,直言道,“這些你也不必在意,那些老皇派掙紮不了多久。”
燕昭玄說著,邊看見寧晏又開始犯困,快要睡著了。他立馬就讓馬夫駕駛得慢一些,平穩一些。
當寧晏醒來的時候,看見燕昭玄正坐在馬車裡面看公文。
“到了?”
“嗯,快接近飯點了。”燕昭玄回複,“還困的話,吃點東西再去午憩一會。”
寧晏點了點頭,“你剛剛怎麼不喊醒我?”
燕昭玄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轉移話題,笑道,“你的作息真是很奇怪,尋常人家裡一更天便睡了,而你卻不管有沒有什麼要處理的事情,都要二更天才歇下。”
寧晏聽著這些時間,心中迅速換算著單位,七點就睡了啊……
最遲也不超過九點。
但他為什麼總覺得,九點之後睡才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