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面色蒼白。
手臂支撐不住,驀然後移,腦袋隨之往後仰倒,露出脆弱的喉結和脖頸,像一個準備引頸受戮的罪犯。
“我是一個惡心的奸屍犯。”
慕·喪屍·屍體·斯:“……”
有必要這樣一遍遍強調他已經死了、是一具屍體了嗎?
喪屍也不能算一般意義上的屍體吧?
誰家屍體能跑能跳、能吃能喝?
“你嫌棄我是喪屍嗎?”慕斯幽幽道。
“不,當然不。”
艾克斯顧不得沉浸在自責的情緒中,連忙出聲。
他怎麼可能嫌棄慕斯?
他只會嫌棄失責又罪惡的自己。
“那不就行了。”
慕斯道:“而且,我沒記錯的話,是我先咬你的吧?你硬要將這定性為‘奸’的話,是我這具屍體奸了你。”
艾克斯一怔,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慕斯瞪著立起的艾克斯,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一句話,居然讓他給興奮了起來?
“你?啊?算了……”
艾克斯的腦迴路,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艾克斯會為了自己對他做過的事,進行強烈的自我譴責和自我虐待。
可,同樣的事情,若換成他對他來做,卻會讓艾克斯興奮不已。
每當慕斯瞭解到艾克斯的些許想法,都會被他所震驚。
而這,還僅僅是艾克斯的冰山一角。
慕斯簡直難以想象,艾克斯隱藏的心靈海面下的巨大“冰山”,究竟是怎樣心神震顫的存在。
算了,習慣了。
至少,他們相愛著。
慕斯俯身擁住艾克斯,引領著他與他一起。
夜幕降臨時,艾克斯終於撐不住,沉沉睡去。
慕斯給他進行簡單清洗,將他抱回臥室,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雖然並沒有任何睡意,但慕斯還是習慣性鑽進艾克斯懷裡,跟他一起躺著。
唯一艱難的地方,是需要控制住用艾克斯的肌肉磨牙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