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法接受艾克斯顛倒黑白,指責他強迫佔有。
那晚的事那麼清楚。
就算艾克斯當時意識不清,事後回想,也該知道最初是誰先主動,最後又是誰絞著他不讓離開。
慕斯習慣了雄蟲超強的精神力和記憶力。
就算一夜宿醉,第二天醒來,也能清晰回憶起一切細節。
所以根本無法想象,雌蟲會在醒來後忘了一切。
驟然變臉,將他當成罪魁禍首,將利爪穿透他的胸膛。
同時,慕斯也想不到,雌蟲會在瞭解真相後,將自己的心掏出來,奉到他面前。
“不疼嗎?”慕斯輕聲問。
躺在治療艙裡的艾克斯動了動眼睛,隔著透明艙蓋,看到上方低垂著眸卻並不與他對視的親王。
“有一點……”艾克斯低聲道。
高等雌蟲雖然恢複力強,但並非沒有痛覺。
反而因為五感敏銳,對疼痛的感知也格外敏銳。
只是在擅於感受疼痛同時,也擅於忍耐疼痛罷了。
比起看到親王難過時,從手心傳遞到心髒的抽痛。
真正撕開胸膛將心髒取出的痛,反而不值一提。
甚至從中升起一種贖罪和解脫般的感覺。
這種感覺只出現了一瞬。
當疼痛過後,他就會發現,他帶給親王的傷害已經發生,無法抹除。
無論事後如何彌補,都不能減輕他的罪責。
“知道疼還掏心?!”
慕斯憤憤捶了錘治療艙蓋,就當是打在雌蟲身上。
看到親王用自己脆弱的手敲擊堅硬的治療艙,艾克斯下意識抬手,想要包裹住親王的拳頭,將親王的手護住。
卻只能觸碰到透明艙蓋。
艾克斯頓了頓,手指微曲,隔著艙蓋,與親王的手相抵。
似乎這樣,就能減少親王握拳砸落時的痛感。
慕斯不動了,移動視線,與艾克斯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