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所有言語能力和思考能力,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親王和他的接觸上。
晚宴之前,艾克斯不得不再換了一套禮服。
本來也是需要換禮服的。
親王希望他在晚上的舞會上穿得更風流多情,更誘蟲一點。
艾克斯看著鏡中身穿白色深v禮服的自己,格外地不自在。
他從未穿過這麼……風騷的衣服。
以前的他穿什麼衣服,從不會去考慮雄蟲的喜好。
要麼穿著黑色作戰服,要麼穿著全套軍裝。就連休假時,也是從脖子包裹到腳的長衣長褲。
艾克斯也不確定,現在這個穿著的自己是否誘蟲,能否讓親王滿意。
從盥洗室出來,就看到親王衣裳整齊地坐在沙發上,根本看不出剛剛的放縱。
彷彿淪陷在情海中的只有他一隻蟲。
當然只有他一隻蟲。
艾克斯在心中自嘲。
親王只是將他的掙紮和沉淪當做樂趣。
只有他,在無法自控地越陷越深。
艾克斯既惶恐又自厭。
惶恐喜歡上一隻傷害過自己的雄蟲,惶恐親王終有一日會對他失去興趣。
以及,對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惶恐的自己,自我厭惡。
慕斯回頭,看到換了身衣服的雌蟲,眼睛亮了亮。
艾克斯平日裡冰冰冷冷,是那種會將釦子規規整整扣到最上面一顆的冷硬軍雌。
可慕斯偏偏給他選了一套不帶釦子的深v禮服。
襯衣下擺只能收入禮服腰封之中,若是動手扯一扯,還能將其完全扯出來。
這禮服又色又欲,偏偏艾克斯的氣質是冷硬禁慾範的。
兩種截然不同地型別,奇異地融合在一起。
讓蟲特別想欺負他,又不太敢貿然下手。
像有一根小羽毛在撓動心髒,讓蟲心裡癢癢。
“還算……勉強能看。”
慕斯矜持地評價了句,其實需要特別努力才能壓住嘴角的笑意。
他優雅起身,背對艾克斯往外走去,催促艾克斯跟上。
慕斯並沒有換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