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萬齊莊園的時候19歲,如果按正常人的生活來說,我應該還在上學。”
“可是小棋子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就註定了沒一個正常學校敢收我。”
謝修行靠在窗邊的圍欄上,對於那最不堪的四年,也只是輕輕揭過。
“那段時間我其實真的很想很想發出屬於我自己的那束微光。”
“我的父親沒有對我趕盡殺絕,給了我很大一筆錢讓我能過上富足的生活,可是失去光環的我卻想再次站在聚光燈下。”
“所以三年前我選擇了去參加選秀綜藝。”
“搏一個站在聚光燈下萬眾矚目做自己的機會,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的機會。”
“所以,小棋子你呢?”
謝修行笑著對曾宇棋說道。
“行哥。”
“……”
“你恨資興娛樂公司嗎?”
“或者說恨整個資興集團嗎?”
曾宇棋抬頭看向謝修行,或許攢了很久的勇氣,才終於問出了他內心一直擔憂的事情。
“或許恨吧。”
“或許資興集團是我悲劇人生的開端。”
“但時間過去了那麼長,我大概更多已經釋然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謝修行有一絲不解,他看向曾宇棋,疑惑問道。
曾宇棋過了好一會,似乎是做了很足的心理準備,才緩緩說道。
“行哥,在我們分開的這四年裡,我在為資興效力。 ”
“我是資興的賞金獵人。”
“在我被趕出萬齊莊園之後,是資興集團收留了我……”
“甚至資興集團的執行總裁陸離為了讓我更好的效力與他,在外人面前稱我是他的侄子。”
“一是為了用這重身份拴住我,二是有了這層身份,他覺著我不會背叛他。”
“所以,行哥,如果你介意的話,那我們在此刻分道揚鑣也不是不可以。”
曾宇棋垂著眼眸,似乎是在等著謝修行在給予他審判。
可臆想中的審判並沒有到來,到來的是一個溫暖的擁抱。
一個如春風暖陽般溫暖的擁抱。
“這麼些年,我們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