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岸也不再隱瞞他所願所想,默默牽緊了身旁單賀的手。
他們的名字就好像一個詛咒,一邊是岸,一邊是河,一人在岸上,一人河裡。
一人在追逐,一人在佇立原地,就好像永不會交融的莫比烏斯環。
即使這樣,即使飛蛾撲火,他們也要去闖一闖,撕開莫比烏斯環盡頭不可交融的詛咒。
“你呢?”
“為何,守在弒神者身旁的守衛,一直一言不發。”
牡丹的目光落在了緊緊握著寂桀一言不發的曾宇棋身上。
“你在隱瞞些什麼。”
牡丹能看見那真心的愛意,卻也能看見愛意背後隱藏的不安與私心。
“……”
曾宇棋依舊沒有言語,他不能說,他害怕他說出來他所隸屬效忠人是謝修行恨上加恨的人。
他更不能說,在他離開萬齊莊園之後,他其實也短暫的恨過那個莊園賦予他的一切,無論是溫暖的收留還是冰冷一句你殺不殺了他。
曾宇棋離開萬齊莊園的時候不過17歲,本應該在校園裡揮灑肆意的青春,命運剝奪了他應該普通的人生,賦予了更多天命不凡的責任。
17歲,曾宇棋被打擊報複一樣被賣到了資興的神域探索部,做了一個最低階的賞金獵人。
18歲,曾宇棋第一次參與類似簡愛的遊戲,墨語……
19歲參與了楓和……
20歲參與了屠戮……
而現在,曾宇棋21歲,在最後一場祭祀中見到了17歲時失之交臂的少年。
見到了那時本可以拿起屠刀獲得一切卻選擇了放下了刀,失去了一切。
他怎麼敢直面自己心中所求,他怎麼敢直面愛人那雙亮得如星辰大海的眼睛。
往日裡不提及內心時,還能被花言巧語與心中的執念掩蓋,若要直面內心中最真實的自我,曾宇棋做不到。
“算了。”
“我和你們打我也沒有勝算。”
“這期節目的通關許可權本就在我手上,我也只是好奇,你們這樣性格各異天賦異稟的挑戰者,究竟和我們當年有何種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