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外甥顧嘉學還沒結婚,和小黎是自由戀愛;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現在那個姑娘就是想問我外甥訛錢,心裡不甘心,欺負到小黎身上了;
放心,都有我呢,行行行,那你忙,掛了。”
打完電話後,李培寬將手機還給我,許是看到我的錯愕,他點了根煙,對我笑道:“我和你導師張海山都是複旦大學畢業的,他是我學長,我們兩個工作的學校離得近,房子還買在了一個小區,幾十年的老朋友了。”
說罷這話,他看了眼顧嘉學,又看向我,點頭笑道:“你老師說你是個人品不錯的好孩子,剛才他給我說,讓你不要把這件事放心上,學校裡一切有他處理,你下午去學校辦請假手續,先回家待一段時間,調整下心情。”
一時間,我心裡五味雜陳。
我沒有出過社會,即便聽說過有關繫好辦事這句話,但從來沒有真正的體會過。
現在,我體會到了,並且我也明白了為什麼文蕁被顧嘉學又打又罵又鄙視又羞辱了這麼多年,還要死乞白賴巴著。
顧嘉學家裡有錢,能給她衣食無憂的優渥生活;有上層社會關系,她的孩子教育、家裡人辦事都順順當當。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走捷徑能讓自己比同齡人少奮鬥十幾年,所以,她恨我,也恨顧嘉學。
賓館會見面談後,顧嘉學就去送李培寬和趙小燕了,他說單位還有點事要解決,讓我自己回學校請假。
我戴了口罩和帽子,怕被別人認出來,怕被指指點點,更怕被文蕁或者她的姐妹、腦殘粉堵在當街上打。
等辦好手續,我就回了宿舍。簡單收拾了下東西、一看手錶,17:10,剛準備買回家的火車票,顧嘉學打過來了電話。
“離子,我在你宿舍樓底下,宿管阿姨不讓我上來,你能拿得動行李嗎?”
我的東西不多,就一個皮箱和一把琴。
“你怎麼來了,同學們會認出你。”
我擔心他過來,是想和我一起回老家。
“我送你回去。”顧嘉學的聲音愉悅而輕松。
“不用了。”我立馬拒絕,但語氣不像之前那麼生硬冷漠:“你舅舅和小燕姐這邊估計需要你,你還是哪兒都不要去了。”
“要的要的。”
顧嘉學不等我拒絕,就忙說:“哎呦,好像不讓停車,你趕緊下來,掛了哈。”
我心裡煩躁,可又拿他沒辦法,便悶著頭拉皮箱下樓。
剛出了宿舍門,顧嘉學就迎了上來,他看起來很高興,將我的行李接過去,塞進後備箱裡,然後招手讓我看。
我走過去瞧了眼,裡面全是各種水果、禮品和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