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被這滿屋子的煙酒味兒嗆得直咳嗽,剛一扭頭,就看見衛生間的門緊鎖著,而且燈也亮著,裡面似乎有人。
顧嘉學?他今天沒上班?
走,立刻走,不要見到顧嘉學。
我輕輕推開文蕁,盡量保持風度,輕笑道:“東西放下,我就走了,我朋友還在樓下等著呢。袋子裡有一條民族風的披肩,一袋茶葉和一包杏幹,就當祝賀你懷孕了。我買的都是不值錢的小東西,你別嫌棄。”
“真心祝賀嗎?”文蕁歪著頭,沖我笑,眸中帶有七分狡黠,三分怨毒。不過很快,她噗哧一笑,開心道:“你大老遠從敦煌揹回來的,這份心意情義,是無價的。”
正在此時,衛生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迅速低下頭,避免與顧嘉學眼神接觸。
誰知,從衛生間走出來的並不是顧嘉學,而是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這女孩身上只裹著條浴巾,頭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背後,她不算漂亮,微胖,但勝在面板白皙且豐滿,挺有誘惑力的。
她是誰,難道是文蕁新招的房客?過分了,我還沒有搬走,她怎麼敢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把我的臥室租給別人!
誰料我還沒發火,這個浴巾女孩就開始放肆地上下打量我,慢悠悠地走過來,只見她扭頭朝臥室看了眼,曖昧一笑:“文蕁,這個小姐姐長得真漂亮啊,怎麼,接下來要玩4.p嗎?你家老顧還行不行,子彈夠不夠用。”
4……4p
我明白了,眼前這個浴巾女孩根本不是什麼新租客,而是,而是他們的性.夥伴。
真好啊黎離,你竟然能蠢到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顧嘉學這個渣滓,你可真髒。
我強忍住眼淚,冷笑了聲:“不好意思,我不是小姐,我來這裡只不過送東西罷了。”
“你他媽說誰是小姐!”
浴巾女孩大怒,瞪大了雙眼,猛地推了我一把,尖刻道:“你他媽才是賣的婊.子,一看就是個爛貨。文蕁先前說老顧外頭有三兒,不會就是你吧,渾身的香水兒,騷你麻痺的,一晚上五十還是一百?”
長這麼大,我從來沒被人這麼辱罵過,登時被這潑婦氣得掉了眼淚。
忽然,臥室裡傳來咚地一聲巨響,沒幾秒,我看見顧嘉學一邊忙不疊穿褲子,一邊踉蹌著往出跑。
多日不見,他瘦了很多。
不知是縱欲過度還是喝了太多的酒,他臉色極難看,眼裡有血絲,赤著的上半身有好些被女人指甲抓出的傷痕,而在他脖子裡,掛著條項鏈,吊墜正是我當日放在他床頭的那枚白金戒指。
“你,你,”
顧嘉學盯著我,嘴裡磕磕巴巴地說不出話,他看上去很激動,可又很窘迫,尷尬一笑,試圖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其實她是文蕁的親戚,不對,是我同學,來暫時住兩天。”
他似乎知道無法自圓其說,嘆了口氣,狠勁兒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痛苦地深呼吸,半響,他看著我,苦笑了聲:“從敦煌回來了呀,玩好了嗎?你,你好像瘦了點。”
※※※※※※※※※※※※※※※※※※※※
黎離和sion一起寫的那首詞,《孤雲寄》,那段時間心情實在不好,亂寫的。
今天這章肥不?哈哈哈,顧嘉學幹了啥,自行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