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
顧嘉學擋在電梯前,笑道:“我媽剛才的話你是不是聽見了,哎,她不瞭解你,”
“算了。”
我白了眼顧嘉學,冷笑:“她說的沒錯,我跟你睡,就是為了報複文蕁,你以為我跟你是認真的?你以為我喜歡你?”
正在此時,電梯開了。
顧嘉學的笑凝固在臉上,慢慢變成了怒和恨,他讓出條道,讓我進電梯,然後轉身看著我,輕蔑地笑:“輕輕鬆鬆就睡了個處女,到頭還掙了千百塊,真值了。黎離,你知道文蕁怎麼說你的,喜怒無常的神經病,果然。”
他的話音剛落,電梯門就關上了。
原來他也不是認真的,呵呵,真的挺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電梯的,怎麼走出小區的,我只知道,心裡莫名有種委屈和疼,盡管我清楚,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逃。
我現在腦子裡只有這個想法。
可是,我又能去哪兒。
回家,面對文蕁我該說什麼。
回學校,我根本沒法登臺演出了。
我掏出手機,胡亂上網,忽然翻出張格桑花的照片。記起了,當年上高中的時候,陳辰曾經送了我一張畫著格桑花的書簽。
西藏,我想去那裡。
盡管我知道現在看不到格桑花,但是,我就想逃去萬裡之外,去海拔最高的地方,讓自己安靜下來。
我立馬定了火車票,去自動取款機取了一萬現金,沒有帶任何東西,一邊哭著,一邊坐公交去了火車站。
原本以為,顧嘉學可能會給我打電話,或者發條微信,可是沒有。
大概,我們真是炮友關系。
真好。
去拉薩,每天只有一趟火車,但是已經買不到票了。我買了張晚上23點去西寧的臥鋪,次日在西寧轉車去拉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