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猜。”
文蕁噗哧一笑,停頓了幾秒,問:“說說吧,怎麼回事,那個野男人是誰?”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我卻聽出了股狠勁兒。
“顧嘉學。”
我沒出聲,用口型唸了顧嘉學這三個字,果然,我看見顧嘉學緊張的身子往前探了下。我怎麼會不知道渣男的心思,沒得到時,在你跟前表忠心、表愛慕,一旦睡了後就開始拖,找藉口。
無所謂,反正我對他也是玩玩。
“是那個一直追我的學長。”
我白了眼顧嘉學,轉身進屋,淡淡地對文蕁說道:“我馬上畢業了,也該考慮結婚生子的事了……”
……
我知道,文蕁對於我的這番說辭,大抵半信半疑吧。
她是情場老手,親身經歷過千軍萬馬的洗禮,當過無數次新娘,入過數不清的洞房。
就憑她同時給我和顧嘉學打電話,我就知道她品出了端倪;
狡猾的文蕁,聰明的文蕁,沒有在我跟前提一句顧嘉學,她怕,她怕一但將這層窗戶紙戳破了,就沒有辦法再彌補。
晚上,我一個人在臥室睡的。大概和吃了藥有關,大概和“劇烈運動”過有關,也大概和報複的愉悅滿足有關,我睡的很好,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做夢。
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2點多了。
我的胃已經不疼,可是餓的前胸貼肚皮。
一陣香味從門縫裡緩緩飄進來,顧嘉學在做飯。
我起床,伸了個攔腰,簡單地在衛生間洗漱了下。剛洗完,顧嘉學就顛兒顛兒地跑進臥室,讓我去吃飯。
他依舊戴著金絲眼鏡,穿了套阿迪運動衣,好似出去過,身上繫著圍裙,手裡拿著湯勺,看上去真是個居家疼女人的好男人,帥氣斯文,溫柔體貼。
可只有我知道,他就是個渣。
“懶蟲,太能睡了。”
顧嘉學進來,將窗簾拉開,推著我往外走,十分的開心:“我今早6點就起來,去單位請了三天假,緊趕著就回來買菜做飯,還給你燉了個補血養顏湯。幸好,幸好,”
“幸好什麼?”我淡淡地問。
“幸好你沒走。”
“哦。”
我沒力氣和他吵,也懶得吵,嘲諷了句:“不錯,還給管飯呢。”
忽然,門鈴聲響了,緊接著就是陣急促的用力拍門聲。
我和顧嘉學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