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受傷?”李儉皺眉,這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得到確切訊息,還是讓人心情沉重。
“並未發現醫學上的合理病因。”軍官的回答並非否認,而是基本認可李儉的意思。
醫生恐怕辛苦壞了,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案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幫助受傷計程車兵恢復健康的。
要麼是醫生確實是神醫,在沒有對症方案也沒有大量樣本的情況下妙手回春,要麼就是,空氣牆對神識的反擊並不強。
當然,也可能兩者皆有。
畢竟是部隊軍醫嘛,牛逼一點,李儉覺得沒啥不合理的。
“受傷計程車兵確實恢復了?”蒙星霖對此十分好奇。
他家以前就是藉助大規模招收徒弟練武研究人體運動的,現如今在新的領域能夠接觸到新的受傷案例,不論是規避風險還是擴充套件訓練內容,新樣本意義重大。
米立刀主導的人與靈機互動也用得到,如果能從部隊獲得這些樣本資料,對專案推進有百利而無一害。
“確實恢復了。”
李儉聽得有些心癢。
部隊軍醫可以幫助神識受傷計程車兵康復,那麼如果自己用神識接觸空氣牆,嘗試改變靈機運動而受傷的話,應該也會給自己安排醫療?
不過李儉琢磨一下,嘗試過計程車兵可是短暫昏迷了,醒來還像是腦震盪,自己有必要找這個罪受嗎?
天人交戰下,李儉站在空氣牆前,主意遊移不定。
好奇心驅使著他嘗試控制靈機,趨利避害的本能又阻止他這麼做。
幾番掙扎,李儉眼一閉心一橫,決定小小地嘗試一下。
就嘗試一下罷了,輕輕地用神識貼在正在流動的靈機上,有一點不對,自己就跑,總不會照樣受傷吧?
徹底忘記“好奇心害死貓”的李儉最終還是探出了神識,不再只是觀察空氣牆上的靈機流動,而是驅使著神識,以控制靈機的方式,貼附在運動的靈機上。
試探是要試探的,但李儉也沒打算力大磚飛,一口氣用神識撬走半面牆——如果他的神識能夠在上窮碧落下黃泉的範圍內保持高精密度,他或許會試一下。
他只是儘可能慫地找了一片視覺中比小拇指頭還細小的流動靈機,挑了其中運動最和緩的部分,將神識貼了上去。
最後關注的地方,也就小拇指指甲蓋那麼大。
和常態下能夠關注十幾立方米的空間相比,李儉動用的神識,起碼在可觀察的空間大小上比較,小得可憐。
與凝聚靈機時如同抓沙子的感覺不同,神識貼附在流動靈機上的那一瞬間,李儉意識到,這是一種猶如心跳的運動。
靈機應該沒有生命,但它在組成的整體中,正起著仿若有生命一般的功效。
該說這是什麼呢?珊瑚礁裡的珊瑚蟲?但珊瑚蟲是活的。
這不是沙子,也並非活物。對神識來說,這樣的靈機是介於“鮮活”和“死寂”兩者之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