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瞬間就沒那麼足了。
“這可是你以前自己說過的話……”
“嗯。”俞承放下手機，垂眸看見她空空的碗，“鍋裡還有，你自己去盛飯吧。”
“好。”
俞九九鬆了口氣，端著碗自己裝飯去了。
果然，嘚瑟需謹慎，誰讓她哥這人看著不好惹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俞承都聽進去她的話了，把手機給放下了，俞九九心裡還是有些教育了人的成就感，想到這，盛好飯走回餐桌時的步伐都有些輕快。
等等，她哥為什麼又拿起了手機？
【小紀黎：沒關係，我猜到是那次了。】
這就沒了？
俞承皺著眉，感覺紀黎應該是不高興了，不然按著她的性子，會先說句“不好意思剛剛睡著了”，可他等了一會兒，聊天框裡始終只有這孤零零的一句。
應該是生氣了吧。
手指在螢幕上戳了兩下，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紀黎被突然彈出來的電話嚇了一跳，以前俞承都會先和她說一聲再打語音電話的。
從車身後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司機還沒回來開車門，她這才拔掉耳機接通了電話。
“喂？”
“是我。”俞承聽到她與平常無二的聲音，懸著的心落了一半，“對了，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紀黎可能也不喜歡在大巴車上通電話。
“方便，我到服務區了，現在不在車上。”紀黎往周圍看了眼，也有一兩個提前來這邊等的，但距離不是很近。
“今天那個照片，你是不是不高興了？”俞承問。
紀黎默了兩秒，“沒有。”
不自覺地拖長了聲音，聽著就不太像是實話。
“不高興也是應該的。”俞承按照自己的理解接了話，“如果是你和別人靠那麼近，我也會不高興的。”
頓了下，俞承想到了黃大智他們每次在宿舍裡因為和女朋友說錯話而引發爭吵的場景，便又加了一句：“我是說如果，我知道你不會這樣。”
紀黎：“……”
加上這麼一句，就彷彿她是個不講道理、喜歡摳字眼的人。
“我知道，你當時是在拒絕她，所以可以理解你們靠得近，真沒有不高興。”紀黎低頭看著地面，用鞋子去來回地踢一塊小石子。
其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