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初步推測,找人就容易些了。只需要找到小翠父母曾經生活的地方,再調查其生活圈,並找出關系較為親密的人,與照片進行比對,相信不出半個月,就可以找到照片上的男人。
從照片上男人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一定和拍婚紗照的女子不怎麼美滿,這樣一來,範圍又可以縮小。
……
第二天,我以頭痛腦熱腿抽筋為理由,向福利院申請為期四個月的修學時間,我可以在這段時間裡癱在床上玩手機,直到腐爛。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調查照片上男人的具體身份。
吃早飯的時候,我試探著從小翠口中套話。她告訴我,以前的家是在水峪村,身份證訊息是這樣寫,具體水峪村在什麼地方,她沒有丁點印象。
在手機上搜尋了水峪村的位置,卻發現詞條顯示,水峪村已經在十二年前被拆除,原本村子的地方成了水庫。
我猜想,小翠住的地方,會不會是曾經隸屬水峪村的周邊村落呢?
抱著這個念頭,我打了計程車說去水峪村的遺址,司機師傅答應很爽快。
我沒想到,車子在荒涼郊區行走四個小時後,停在一處依傍著青山的水灣前,水灣夠大,即使下午兩點的太陽,朝著浩渺的煙波眺望過去,只有朦朦的水與霧。
我問司機,“水峪村在大概什麼方位?”
“看著沒。”司機大叔手指著霧茫茫的水中央,“就在兩山夾著的一塊平原,現在是水中心的位置。”
從地圖上來看,水峪村方圓幾裡都沒有人煙,想從周邊入手的願望落空,不過司機告訴了我一個好訊息,說搬遷人口戶籍資訊,都在當地的警察局。
還好警局離這裡不遠,否則兜裡僅存一百塊都不夠打車的。臨下車時,司機大叔撓撓頭忍不住問,“小朋友,你自己打車跑這麼遠,家裡人知道嗎?”
“這個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我禮貌的向司機點頭準備給錢下車,沒想司機盯著我的臉瞅著良久,忽然驚喜說道,“你是不是天暢福利院的張小白!”
“沒錯,是我。”
我尷尬撓撓頭,沒想到媒體效應這麼強,隨便打個計程車都會被認出來。
“我在新聞上看過你的報道,你為這個酆都破過很多案子。既然你要去警局,我肯定不能收錢的。”
稍微客氣後,我就心安理得的坐上車子,並暗自慶幸自己省下一百塊錢……
到了戶籍管理分局,簡單說明來意後,管事處的人就把我帶到了資料室。
按理說,以我的年紀是會被門口守衛趕出去的,可上幾次案件後,因為以戴天晴為首的警局高層領導換屆,我的名氣也跟著提升了一把。
別的地方暫且不提,酆都市所有的警察,應該都對我比較熟悉。
負責資料的是一個小警員,年紀二十歲左右。把我帶到資料室後,他用好奇謹慎的眼神打量著我,“小朋友,你想要誰的資料呢?”
我沒有理會小警員,而是坐在椅子上開啟電腦,計算機頁面啟動成功後,我平靜說,“輸入密碼,我自己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