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把我表妹撞死,然後和骯髒的母豬在床上快活,像你這種的人渣我早該看透了。表妹死了,我要你給她陪葬,那個賤女人我也要想辦法整死她,你們給我等著!”
電話咔嚓結束通話,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剛才戴月明說,是我找人把戴天晴撞死?難道戴天晴出事了!不可能啊,她是不死之身,就算受傷也沒有大礙才是。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向著電視機看過去。我看著那具女屍被抬上車子,車子是火化場的接送車,從女屍手腕上掉下一串手鏈,鏡頭給了特寫。
這串手鏈我認識,這是戴天晴唯一的首飾,曾經在酆都電子科技學院門口逛街時,我們一起買的。難道剛才被送上車的是……
我再看向那輛皮卡車,赫然發現這輛車和蘇凝香倉庫裡的一模一樣,我還曾經開過的!報道上說,司機已經逃逸,車子沒有套牌,沒辦法追查。
難道是蘇凝香找人做的?不應該啊,我告訴蘇凝香的時候,是今天的十一點半,她不可能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策劃一場殺人案。
這時候我注意到,自己的手機殼裡面,似乎多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亮紙貼片,我把紙片撕下來,發現背面有紐扣電池大小的竊聽器。
我臉色登時陰沉問蘇凝香,“這是什麼東西?”
蘇凝香也很坦率的答道,“竊聽器。”
我怒的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經常和戴月明兩個人見面,我覺得不安全,就吩咐李湘給你裝上這個。但是我絕對沒有惡意,她們兩個是阻止我們封印饕餮的兇手,我害怕你會相信她們的話,做出什麼傻事來。”
“那麼你就該竊聽我和戴天晴見面的事情,然後找人開車把她給撞死!?”
事已至此,我沒想到蘇凝香仍然一幅淡然的神情,“不是我做的。”
我第一次覺得,蘇凝香淡定的語氣是那麼令人不爽,好像一切事情都事不關己,把自己擺在一個高高在上的態度俯察眾生!
想到戴天晴渾身是血的模樣,自責與憤怒讓我失去理智。於是,我說了最不該說的一句話。
“你很喜歡裝模作樣是麼,被摸了蹭了弄在身上,都能做到面無表情,搞這種虛偽的假臉給誰看,反正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有種就猖狂告訴我,戴天晴是找人撞死的……”
話音未落,蘇凝香反手利落的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我腦袋發懵,鼻孔頓時彪出血。
蘇凝香美眸泛紅,強忍著怒氣與喉頭哽咽說,“張小白,誰都可以對我說這種話,唯獨你不可以!”
演戲很容易,讓人相信很容易,可是蘇凝香沒再多說一句話,也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只是用通紅的眼睛,含淚怒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