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下地獄去叫喚!”戴天晴不知什麼時候爬起來,撿起地上斷裂的鋤頭,朝著蕭政學隆起的肚皮狠狠砸下去!
噗呲——
就像一根針紮破了裝滿水的氣球,蕭政學肚子裡的血噴出幾丈高,腸子和內髒滿地都是,還有一灘灘的碎肉。
又過了一會兒,蕭政學的身體恢複正常大小,可是人皮已經被肌肉撐大,現在耷拉著鋪在地上,肉身和皮被分開,像是被扒了皮的羊。
蕭政學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戴天晴卻像是瘋了一樣,舉起鋤頭朝著碎肉狠砸,“去死,給我去死!”
漸漸的,我的視線開始模糊,等再次醒來時,身上的傷勢再度恢複如初。
丫的,雖然很疼,但是不死之身還真夠實用的,我站起身來從背後攬著戴天晴的肩膀,輕聲勸慰道,“夠了,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果然,地上蕭政學的屍體已經變成碎肉。可憐他總想著長生不老,不死不滅,卻是在這荒村野嶺,全屍都沒有留下一具。
像這樣作惡慘死的人,地府不會收留。蕭政學的靈魂會永遠的徘徊在這片土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戴天晴跪在地上,仰面對著天,讓雨水沖刷去她臉上的血汙……
次日,天高雲淡,夏季最後一場暴雨收斂,陽光久違灑下,山上泉眼幹涸,漫水橋再度出現橋面。
我和戴天晴回到那間陰暗的小屋,找回我們的衣服。
再看桌上的鍋子和蘸料碟,想到蕭政學割掉我的肉,貪婪咀嚼的模樣,我的胃裡一陣翻騰。
戴天晴拍拍我的肩膀,“別看了,把衣服穿上吧。”
我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了,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從架子上拿蕭政學的衣服穿上。
開啟房間裡的燈,我發現在正北的牆上,貼著十幾張照片。
前面都是些年輕漂亮的女性照片,我雖然不認識,但猜測應該是被蕭政學綁架到這裡的。
倒數第三張照片引起我的注意,照片上女子穿著黑色職業裝,胸前兩團柔軟傲然高聳,俏臉白皙,戴著黑框眼鏡。
這可不就是戴月明麼!難道戴月明也是蕭政學的目標?
而倒數第二張和第一張照片,赫然是我和戴天晴。不過也無所謂,反正蕭政學已經死了。
回到村子以後,我奇怪的發現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家家閉戶,水稻已經黃了,可是沒有人收割。
學校正常開學,我們到學校想找戴月明,被任課老師告知,戴月明身體不舒服,在旅館內修養。
我和戴天晴趕到旅館,剛好是正午十二點,太陽灑下慘白的光,明晃晃映得我睜不開眼,腦袋也有些暈暈乎乎。
好久沒吃飯了,再這麼下去我非虛脫不可,上個樓梯都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