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戴天晴的一席話後,我放眼四看,能明顯看得出,有許多墳墓都是被重新扒開,連掩埋的泥土都是新的。
把活人與死人埋在一起,虧這些畜生能下得去手!
這時戴天晴又迷茫的問了一句,“小白,你說我們是不是不用那麼拼命,只要等村人死的差不多,再把死魂給揪出來就好。”
稍作猶豫後,我嘆了口氣道,“按道理說,我們就算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範無救也沒有規定時間。但是……但是總有無辜的人,如果你不想做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我的憤怒,戴天晴的絕望,以及村人的混亂,已經給桃山村宣判了死刑。
忽然間!身後草叢有破空聲響,戴天晴下意識的身子一偏,一枚針筒正紮在我的胸膛正中。
什麼東西!?我伸手想把針筒拔下來,可身體一陣麻痺,竟是不能動彈。
於此同時,另一枚針筒射在戴天晴的肩膀,她也渾身僵硬,只能扭動脖子,費力的朝著身後看過去。
在我們身後不遠處的墳丘後面,走出一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這人我認識,正是桃山村的現任村長——蕭政學
“兩位可讓我等的好苦。”蕭政學肩膀扛著一把十字弩,笑盈盈的朝我們走過來。
我手指悄悄摸到身邊一塊石頭,警惕問道,“你想幹什麼!”
經過無數次實驗,我發現在死後的短短幾秒內,我無論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勢,都會癒合如初。
可是現在我想用石頭來自殺,發現胳膊已經動不了,這麻藥真不簡單!
“沒幹什麼,只是想和你們玩點小遊戲。”
蕭政學詭異一笑,從後頭推過來一輛膠輪車,把我和戴天晴分別放在左右車簍子裡,推著往山下走。
我們被帶到半山腰的一間小平房裡,平房已經老得不成樣子,門口還有防火防盜的噴漆,應該是以前護林員居住過的地方。
房間被收拾過,牆上掛著老式獵槍,還有鐵鐐,十字架等的一些刑具。天知道蕭政學把這裡佈置成這樣,究竟想幹什麼!
我雙手雙腳被鐵絲繩捆著,扔在牆角的椅子上,戴天晴被特別關照,手腳被固定在鋼絲床的四個床腳,絲毫動彈不得。
蕭政學坐在離我們不遠的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把黝黑的獵槍,黑洞洞槍口看的我頭皮發麻。
“從進村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們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戴天晴冷聲問道,“你想知道些什麼!?”
“我想知道怎樣才能不死!”
蕭政學眼睛發亮,語氣微微有些急促道,“我看見了!你們曾經從懸崖摔下去,被活活打死,但是又都活過來了!告訴我是怎麼做到的,我就放了你們!”
戴天晴嘲諷道,“如果我說是命硬,你會信麼?”
話音未落,蕭政學將槍口瞄準了我的腦袋,砰的一槍下去!
槍是打鳥用的散彈,我渾身一哆嗦,瞬間失去了知覺。等下一瞬醒來時,發現身體沒有傷口,但衣服被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