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立,您叫我小夏就好。”女人自來熟的坐在床邊,嫵媚道:“您要不先去洗個澡,或者我幫您洗。”
夏立,我還冬至呢……雖然這個女人很誘人,我也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但是骨子裡的矯情勁讓我下不去手。
自古笑貧不笑娼,我不討厭叫夏立的女人,但總覺得把自己交代出去會很吃虧,據說第一次拿出去賣能賺好多錢……
“今天我身體有點不太舒服,你先回去吧,等我有需要的時候再叫你。”
我閉上沉重的眼皮,隨口敷衍道,“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門帶上。”
夏立應該以為我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所以才大膽的誘惑我,現在我能保持冷靜,她就會有些拘謹和自慚形穢。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恭敬的微欠身後,夏立即準備離開。可在轉很的剎那,她忽然驚呼一聲。
我從床上坐起,迷茫問,“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夏立柔媚笑道,“剛才看見窗戶外面有一張臉,仔細一看又沒了。”
我臉色微變,驚聲問,“一張臉?什麼樣的臉!”
“都說了是我眼花,或者是過路的保安,您不用想太多,好好休息吧,等需要的時候隨時來叫我。”
夏立離去後,我忽然感覺渾身發冷。再看手腕上的佛珠,光芒迅速黯淡,幾乎變成一串普通木頭手鏈。
微風吹過窗簾,飄來一股淡淡的腥味,我臉色有些難看,想要把窗簾掀開,卻又怕看見已經死去的劉福東。
在無比糾結的情況下,我拿起桌上的杯子,接了滿滿一杯水咕咚咚吞下,待喘了幾口氣,這才冷靜一些。
無意間,我發現在河水的白色瓷缸子上歪歪扭扭刻著三個字——劉福東。
什麼,這是劉福東的杯子!
我惶恐的打量四周,角落掛著草帽,還有園丁的工作服,這裡可不就是劉福東曾經的房間麼!
想想也對,我需要看到劉福東的靈魂來找到屍體,住在他的房間效率應該更高一些。
這樣說來,剛才站在窗簾外面的,就應該是劉福東了。
盯著厚厚窗簾看了半晌,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走到窗簾跟前,唰的把簾子掀開!
掀開的瞬間,我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但是外面空蕩蕩的,不遠處有一個魚塘,天空落雨了,點點滴滴泛起暈花。
這樣恬靜的景色,絲毫不能讓我的內心覺得平靜,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魚塘散發出屍體的腥臭味,我感覺外面的每一寸土地都可能埋著屍體。
等等!既然天下著雨,如果剛才真的有人從窗外經過,應該會留下腳印,可外面泥地平坦,沒有人踩過的痕跡。
有沒有可能是夏立産生的錯覺呢?應該不可能,這種窗簾質地很厚,而且房間內沒有光線,不會反射出人臉的錯覺。
如果真的能從房間內看得見人臉,那麼窗外的人必須把臉緊貼著窗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