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呀,人家臨走時還化了美美的妝……”女孩嘟起小嘴,撒嬌模樣爐火純青,不矯揉造作,嫵媚清純恰到好處。
這麼懂取悅男人的方式,想必她一定沒少練習。
青年不動聲色的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片,順著領口塞入女孩雙峰之間,仍掛著謙和的笑容說,“拿去自己玩,隨便刷。”
女孩眉梢一喜,俯下身重重在青年臉上親了一下,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將女友送走,青年朝我禮貌笑著打招呼,“抱歉,讓你見笑了。”
我一臉的狐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麼會呢。我們整個班級就你一個人叫張小白,好聽又好記。”青年謙遜笑容並不討厭,不過當他自我介紹之後,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你的同班同學何常在,你叫我常三就好。”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知道豐都有個常三爺,沒想到就是你。”
何常在並沒有因我的無禮而憤怒,反而謙遜有禮的邀請說,“早從李翠翠口中聽說小白同學是個不錯的人,今天有機會見面,不如一起喝兩杯交個朋友。”
在何常在的熱情邀請下,我上了他的車,說要去市裡比較安靜的酒吧喝兩杯。
我對酒沒有興趣,但對何常在為什麼認識小翠很感興趣,對他從事的行業更有興趣。
現在何常在並不知道我警察的身份。我可以嘗試從他嘴裡套到些關於高利貸的情報。
事實上,何常在並非我想象中的紈絝,他開的車是中高檔的奧迪車,不緊不慢的開在晚間僻靜公路上。
甚至有一個開著路虎的社會小青年吹著口哨超車,他依然能面帶笑容的和我聊天。
他才二十一歲,談話風趣禮貌,沒有刻意賣弄城府,偏偏心思深沉,讓人難以捉摸。
另外何常在的裝束也異於常人。絲綢小褂,黑色綢褲,一雙平老北京布鞋,像看花遛鳥的老大爺裝束。
不過何常在臉長得白淨,眸子深邃,如果不是個頭有些矮,真是個十全十美的人!
不過最讓我在意的,是他右手掛著的一串黃花梨木。我對文玩沒研究,卻知道黃花梨木圓潤才價珍。
但何常在的手串上,雕滿了金燦燦的銘文,我眯起眼能看到“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的一些佛文。
為了能從何常在口中套得線索,我主動套近乎說,“常三爺,你手上的這串黃花梨串好像很有講究。”
“小白兄弟好眼光。這串珠子是傳家寶,父親囑咐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取下來。”
何常在見我主動搭話,瞬間笑著套近乎道,“還有,咱們以後就是朋友了,叫我常三就好。”
“傳家寶麼……”我不由唸叨說道,“在經年佩戴的情況下,表面上金色佛文仍然呈燦金色,果然是好東西。”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