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
同事本想站起來看熱鬧,結果自己倒成了待宰的小羔羊,在陸野的逼視下,手搖得跟雨刷器似的拼命撇清關係。
她強作鎮定,眼神卻不受控制地往辦公室角落那個一米多長的空調紙箱飄。
陸野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眼神卻透著幾分邪氣。
再加上,本就是她們工作失誤在先,這一心虛,氣勢頓時被這個二十出頭的帥小夥壓了下去。
“那就是你了?”陸野單手插兜朝紙箱走去,偏偏眼風一掃,把縮在工位上的眾人挨個釘了一遍。
眾人連連擺手,用眼神給他指路。
姜早長舒一口氣,還好她機靈。
辦公室新裝的空調留下個紙箱,剛才被林思齊冷酷趕出門時,隱隱約約聽到男人的怒吼,她當機立斷就鑽了進去。
雖然她身高才一米六出頭,但這紙箱還是委屈了她,只能蹲著用螃蟹步,一點一點往外移動。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姜早貓著腰沿牆根開溜。
多虧了“說話要看眼睛”這條社交鐵律,陸野聲音響起的瞬間,她就趁機抱扛著紙箱溜走,加速開溜。
港城近來潮溼多雨,姜早本想貓在紙箱裡等陸野離開,誰知這破紙箱又悶又缺氧,太受罪了。
看陸野這架勢,怕是要打持久戰。
“砰!”
她突然撞上一個似硬非軟的東西。
“逮到你了!看你還往哪兒跑?”
姜早一個哆嗦,死死抓著紙箱不撒手。
可惜力量懸殊,幾個回合下來:
“撕拉!”
紙箱被陸野暴力收繳,邊角已經皺得像老太太的臉。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姜早眯起眼,還保持著滑稽的螃蟹姿勢。
“就是你?收了黑錢來搞我?”陸野冷笑。
姜早一個激靈,死命拽著紙箱的手突然鬆開。
陸野猝不及防踉蹌了一步,姜早趁機向同事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惜大家都默契低頭假裝研究鍵盤,她立刻切換戰術。
“天地良心!”雙手合十舉過頭頂,杏眼眨得像是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