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能文一個人呆坐在門口,三嬸過來看到,心疼的一把將他摟在懷裡。
“能文,你怎麼了?別嚇你媽啊!”
“我沒事,琴琴死掉了。”趙能文說,“老師都過去看她了。”
雁子跟上來,聽到能文的話,問道:“小……何老師也去了嗎?”
“嗯,何老師也過去了。”能文怯生生地看著這個光頭的男人。
三嬸拍了拍他的腦袋,“能文乖,這是新來的燕老師,快叫老師好。”
“燕老師好。”能文乖乖叫道。
“燕老師,這就是我們能文,可聰明瞭,學習成績可好了,是學校裡最聰明的孩子……”
“媽,琴琴比我聰明。”能文說道。
“胡說,你明明是最聰明的。”三嬸和藹地摸著能文的腦袋。
“嬸子,那個琴琴家怎麼走,我想去找何老師。”雁子說道。
趙能文聽到這話,頭垂了下去。
三嬸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孩子情緒更低落了,她站起身,對能文說:“你先在家等著,媽送燕老師過去。”
“我也想……”
“你別去,死了人晦氣知不知道。”
何遇在人群中,看到那具小小的、冰冷的軀體,躺在一塊草蓆墊著的地上,旁邊是哭得死去活來的母親,和低著頭一個勁猛抽菸的父親。
村長和呂天一在一邊安慰;於浩握著小菊的手,臉上寫滿了不安;潘林青撇著嘴,有些坐不住的樣子。
旁邊的村民在議論紛紛,說琴琴家可憐的、說老師不負責、說自己該回去做飯了、說下午得插幾分田的秧……
最最可憐的小女孩,冰冷冷的躺在草蓆上,這個時候,除了她的父母,沒有人真正擔心她,甚至她的父親,抽了兩口煙後,催著自己老婆快收拾東西,不要讓自己兒子觸了晦氣。
“兒子兒子,你心裡就想著你兒子,我們琴琴都這樣了。”母親泣不成聲。
“那她人都死了,我們兒子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