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繼續往前走,看到了人。
田埂旁坐著一位佝僂的老漢,他吸著水煙,眼神迷茫,看著眼前的一片荒地。何遇只聽到水打咕嚕的聲音。
老漢轉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何遇,向她招了招手。
何遇走過去。
“以前像你們這樣打扮的女子,都要浸豬籠的。”老漢吸了口煙,慢慢說道。
“那現在真是進步了。”
老漢搖了搖頭,“現在誰還有心思管這些,鎮子裡已經沒有年輕人了,也不會跟著你們學壞。不過你們隔段時間就來一批人去別宮救秀秀,還不如集齊所有人一起。人多力量大,就不會每次都有去無回了。”
“我們每次只能來這麼多人。”何遇說道。
“哦,那也好。”老漢又吸了口水煙,“能多看見幾個年輕人也好,說不定哪日自己死了,還得需要你們幫忙收屍。”
何遇沒有說話。
半晌,何遇問道,“別宮很危險嗎?”
老漢搖了搖頭,“該走的人都走光了,什麼危不危險。”
“為什麼前面的人都失敗了?”何遇像是在自言自語。
老漢慢悠悠地吐煙,再細細抽一口,再吐。
他站起身子,因為被是躬著的,他看起來很矮,他揹著水煙壺往小鎮裡走去,蒼老的聲音飄進何遇耳朵中。
“說不定這拆人姻緣的事情,連上天都看不過去。”
又是這麼說。
何遇追上前幾步,“大爺,秀秀是被大皇子擄掠去的。”
“浪子回頭金不換,金不換啊。”
何遇停下腳步,沒有再繼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