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沉默,但卻很快給出回應,“我的調職報告已經交上去了,在南島的工作已經卸任,實際上並沒實職。
咱們繼續吧。”
就算再怎麼樣,今天是他們兩個的答謝宴,他不可能把夏黎一個人扔在這。
現在他在南島這邊沒有帶兵,雖然心裡十分關切這次兩國的衝突,可不去也不會影響這次的戰局。
雖然有些晚,等結束這場答謝宴,他再去詢問具體狀況也可以。
夏黎自然知道陸定遠這句話說得有多違心,就這把祖國當白月光的“戀愛腦”,現在現在指不定有多焦急。
估計就是因為她,這才站在這兒沒走。
夏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那股怒氣,不想辜負陸定遠這份來自直男的好意,跟著他一起往前走,準備繼續先給別人敬酒。
宴會辦都辦了,還能怎麼辦?
那些該死的傢伙,一次兩次沒完沒了,結婚那天來襲擊她也就罷了,這次她辦答謝宴都能跟她撞到一天,是不是提前算過卦?
兩人拿著酒杯往後面桌走。
後面坐的人全都是團級以下,職位最高的是幾個營長。
能來參加這場答謝宴的,這些人和夏黎都無比熟悉,此時看到夏黎這要屠人滿門的模樣,連見到她過來敬酒都有些戰戰兢兢。
而就在此時,操場上大喇叭響起通告:“米軍戰艦與我軍在南海交戰,踐踏我國領土,請聽到的隊伍立即集合,一團二營、三營……”
夏黎:……
柳師長大概真的顧及他們兩個結婚,即便召令集合也沒有叫新團和海軍陸戰隊的人。
但這種急切的氛圍下,沒被召的那些當兵的也不可能安安心心的坐下吃飯。
夏黎看著那些時不時的看向外面,眼裡透著擔憂的賓客,有些害怕打仗的軍人家屬,以及那些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因為父母的情緒緊張,也變得十分焦慮開始哭的孩子,腦袋裡面那最後根名為理智的線,“嘣——!”的一下,直接就崩了。
她拿著酒杯往眼前的桌子上狠狠的一放,冷著一張臉乾淨利落轉身,朝樓下走去。
只留下一句冰冷徹骨的:“去開會!”
瑪德,陸定遠馬上就要去西南了,她本來想著這是他們兩個短時間內最後不到一個月能在一起的時間,應該好好膩在一塊,不去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就連那三國聯合起來想要攪亂她的婚禮,她都想著等陸定遠離開後,再好好找他們一起算賬。
可這些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都放過他們了,他們卻不願意放過她。
再不好好回敬他們一下,那就是她夏黎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