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剛才在地上用小木棍戳地的模樣在地上瞎胡亂畫,夏建國本以為她只是因為實在太無聊,又因為他不讓她出去而生氣,所以在那兒故意發洩情緒。
就是隨便塗塗畫畫而已,甚至把這一個還算寬敞的帳篷裡面都塗滿了,就為了故意氣他。
可等他過來親自看到地上的景象,夏建國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這地上又是一塊一塊的分解圖形,又是有具體尺寸的,這哪裡是什麼隨便圖畫?
這分明是夏黎又弄出來的科研器械!
夏建國在地上仔細看了一遍,發現在帳篷裡的角落處,畫著一個看著像是吊車模樣的東西。
只不過放吊車吊杆的位置不是一條長棍,也沒有鉤子,而是一個可以彎折的鐵臂,上面還有一個挖土鏟子似的倒鬥。
這怎麼看怎麼都是用來挖掘的東西。
而這個貌似用來挖掘的汽車下面被畫了一條橫線。
橫線下面則是另外兩根棍狀物品。
一根長一根短,中間用箭頭示意。
哪怕夏建國並不是搞科研方面的人,也能透過那簡單的示意看得出來,那根長棍是由短棍延展而來的,像是可伸縮的東西。
而在長棍旁邊畫了一個十分醜的三腳架,三腳架內部被畫上了兩個火柴棍小人藏在裡面。
兩個小人眼睛還被畫成了X,看似是昏迷了的模樣。
而另外一個火柴棍小人手裡拿著剛才他看見的那種木棍,透過伸長那根木棍,直接把三腳架給支了起來。
那木棍的作用和他們這兩天營救地下洞穴時,在洞口上支起的木棍,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這東西更便攜,可以伸縮。
夏建國將視線轉移到地上畫的那一小撮醜圖,旁邊備註的“將液體放入封閉的固體內進行壓縮,以達到液壓作用。”這種每一個字他都認識,而放到一塊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表述上,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隨後又變得有些似哭似笑。
立刻繞開地上畫了滿地的塗鴉,大步走回辦公桌旁,拿起稿件紙和筆,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的將夏黎畫的那些東西全部拓印出來。
他一邊艱難的復刻著並不熟悉的圖形,一邊在心裡小聲暗罵:你說她有這本事,在後方幫忙好不好?多研究出來點這些玩意兒,能救更多的人。
結果非要來前線冒險!
他這個當爹的進行自己本職工作,能有什麼事兒?大領導的兒子都上戰場沒回來呢,怎麼就把他這個爹看的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