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次下車的時候,大隊長看向夏黎時的眼神,徹底從之前的憤怒和鄙夷,變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十分複雜。
夏黎回頭看了一眼沒一見面就跳起來罵他的大隊長,總感覺他看自己的視線有些毛毛的,讓她覺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大寶他們幹了什麼,才把這老頭子搞成這樣。
一行人進了村子,眾人見到他們這既有大隊長,又有派出所公安,還有那幾個昨天穿軍裝,今天沒穿的當兵的,外加一個黎秀麗這種奇怪的組合過來,神情頓時變得十分警惕。
夏黎之前是不知道黎家老宅在哪兒的,這回被她媽一路帶到黎家老宅門前。
都不用黎秀麗動手,夏紅軍就率先上前砸門。
“五堂舅,開門!”
說是砸,實際上並不是那種粗魯的用手在門上“哐哐哐”。
黎家雖然是逃難過來這邊的,可家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底蘊,蓋出來的房子雖然在村子裡,卻也都是那種獅子含銅環,的那種古代式門鈴獸首銅環。
夏紅軍只要同環叩門,就給人一種是在敲的感覺。
門裡頓時傳來一陣不耐煩的年輕男人聲音,“一大清早的,敲什麼敲!?
敲喪呢?”
黎家雖然落寞了,不如當年的十里洋場,但家裡因為退的及時,家裡的底蘊還是留下來一些的,不可能把孩子教育成見到誰都這樣。
顯然屋子裡的人是聽出來外面敲門的人是誰,也知道他們一行人過來要幹嘛,所以才說話說的這麼難聽。
夏紅軍的臉色頓時有點黑。
夏黎可不慣著對方,對付不要臉的人,自己還要臉,那是委屈自己,直接對著門喊道:“對,給你敲喪呢,再不出來全家死光了!”
周圍圍觀的竊竊私語聲顯然一頓,院子裡的人也沒想到這次來的人說話這麼難聽,明顯也卡殼的一瞬間。
隨後,門猛的一下被拉開。
滿臉陰鷙的男人從院子裡走了出來,視線惡狠狠的走向眾人,最後將視線落在夏黎身上:“是哪個小婊……啊!”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站在他正對面的夏紅軍臉色就猛的沉得下來,抬手就握住對方肩膀,使勁兒往後一抓。
青年頓時發出一聲慘叫,發現打自己的人居然是夏紅軍,眼裡頓時生出幾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