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無論是白糖、趙強、還是夏黎和夏大寶,看到眼前這主任畏畏縮縮,一副你們讓我幹啥我幹啥的模樣,都覺得這人要是放在抗日時期,他就應該梳中分頭,抹頭油,絕對是個合格的漢奸。
委員會主任在其餘被扣押下來的7個人質,殷切的目光下離開了。
夏黎對夏大寶微微揚了揚下巴,“給這傢伙的手先包紮一下,別死在這兒。”
一會兒還得送去醫院呢。
夏大寶抿抿唇,心裡雖然擔憂他小姑姑傷了人 ,之後要怎麼和上級解釋,可是手上的動作卻並不慢,很快就給躺在地上呻吟的傷患單的包紮了一下。
至於子彈……等一會兒把人送進醫院再說吧。
敢對他小姑姑動手,多疼一會兒也是應該的。
委員會主任大概真的被夏黎,這山上土匪下來似的行為給嚇得夠嗆。
被兩個肩上扛槍的軍人“押送”著,絲毫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他甚至不敢讓兩個押送他的人動手,自己推了一個三輪車,挨家挨戶的去給夏黎要東西。
什麼得罪人不得罪人的?
什麼前程不前程的?
什麼會不會遭到報復的?
這一切,都沒有活著重要。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委員會主任就推著一個大三輪車,在趙強和白塘的協助下,運送了一堆東西回到了委員會。
他身上原本十分筆挺的中山裝此時已經皺皺巴巴,臉上也滿是倦色,早就不復夏黎第一眼見到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
回到辦公室,見到夏黎後,委員會主任對夏黎扯出來一個有些討好的笑容。
“您看,能要回來的我都幫你要回來了。
其餘的我是真的沒辦法,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根本找不回來。”
怕夏黎不信,他還指著身後的趙強,情緒有些激動的對夏黎道:“不信你問這兩位同志,我就連我頂頭上司他們家都去了,還要回來兩個花瓶!
我真沒騙你!
剩下的我願意賠你錢!!”
夏黎這輩子除了陸定遠給她上交存摺以外,第一回看到有人要給錢,給的這麼情真意切。
家裡的東西多一件少件的她也對不上號,夏黎倒也沒抓著哪一個沒拿到,只是對他微微點頭,又把那個小賬本往桌子上一甩。
“行,算賬吧。
你們天天弄這些,肯定知道行情,你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