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他們也不是沒想過試圖用辦法得到更多的訊息,只不過他們剛剛一從大隊長分給他們的那家院子裡出來,就會有不遠處的村民疑惑的看著他們。
那眼神雖然不是監視,只是因為對他們出現的疑惑,但這也確確實實的在某種意義上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就憑這種“眼線手段”,他們去哪兒能不被別人知曉?又怎麼暗查究竟有什麼蹊蹺?
好在幾人在屋子裡等了一段時間,就有村民來請他們一起去族地吃飯。
小夥子連比劃,帶身體語言的,夏禮儀他們倒是也很輕鬆的分清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幾人一路來到聚會的地方。
說是聚會的地方,實際上就是一間比較高大的吊腳樓,前面的一片大廣場。
廣場上人群忙忙碌碌,女人們在洗菜做飯,男人們在搬桌子椅子,不遠處炊煙裊裊,大家臉上都帶著都屬於偏離政治中心地區人民的明媚的笑容。
好一副五穀豐登,不缺吃喝的景象。
陸定遠他們被邀請到一片竹樓前的臺子上坐下。
寨子裡會說普通話的人大概真的不多,大隊長帶著兩個同樣不怎麼能說清普通話的年輕人,一起來跟陸定遠他們陪聊。
夏黎看這種景象,突然就有種媽媽帶著孩子出門,碰到老外,媽媽非要帶著孩子過去蹭老當外教的即視感。
她其實也聽不太明白大隊長到底說了些什麼。
感覺那些帶著土著味道的普通話,有一種似曾相識,好像能聽懂,可劃過大腦皮層,卻好像也只是單純的滑過去,什麼都沒留下的感覺。
但是硬要去聽,也能聽懂一二。
不過她不是一個“融進去別人的圈子,就非要往裡面融”的人,在聽了一會兒聽不進去過後,就果斷放棄了跟大隊長搭話的念頭。
畢竟她從大隊長的聊天傾向中也發現了,大隊長更傾向於和陸定遠說話,而不是和她說話。
莫名有種不太待見她的感覺。
這種深山區裡的偏遠山村一般都比較閉塞,大隊長其實也不怎麼想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兩人磕磕絆絆的,主要聊了一下村子裡的狀況。
大隊長用有些不太清晰的普通話道:“有組織好啊,說是自治區,給我們都畫好了地盤,還給我們分了田地。
這麼多年我們這邊搶地盤的事情都已經消失了,可以更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陸定遠微微頷首,客串了一下自己母親那種基層工作人員,語氣有些關切的道:“大隊長覺得咱們這邊的生活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嗎?
我們回去以後可以幫你們向上面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