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說李慶楠每回跟她寫信,吐槽的都是他爸、他爺往死裡訓他,甚至無情無義,蠻不講理的把他扔進部隊。
那王曉輝跟她寫信的時候,說的更多的就是真羨慕你爸對你好,我爺和我爸抽我都用拖布杆那麼粗的棍子,我長這麼大就沒給我過好臉色。
雖然夏黎知道王曉輝這吐槽,有安慰她當時現狀的嫌疑,但根據原主的記憶,這上了一輩子戰場的老爺子,也絕對不是什麼和藹可親的人。
現在這笑的臉都有點抽的模樣,就挺嚇人的。
知道問不出來,夏黎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妥協道:“行吧,那麻煩王爺爺問完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總歸要給她逝去的退休生活,上點十週年祭品。
夏黎話落,挨著夏建國那邊的胳膊就被人猛拍了一記。
她委屈的看向罪魁禍首:“啊!”
夏建國白了她一眼,“活著好好的,死什麼死?
這一天天,說話就沒把門的!”
夏黎撇嘴。
人太多,她不跟老夏犟。
畢竟剛回來第1天,就被老父親拎著鞋滿家屬院跑,她也丟不起那個人。
王師長看了一場好戲,稍微跟夏建國說了幾句話,就帶著人護送箱子離開了。
第2天一早,夏黎成功睡了一上午。
快中午的時候,她才不情不願地關了手機鬧鈴,從已經捂得十分熱乎的被窩裡爬起來。
每當這時候,她就格外的想念陸定遠。
以前沒有點滴瓶子捂被窩的時候,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睡慣了熱乎的被窩,再讓她靠自己一身正氣把被窩捂熱,起來的時候冷風直接往被窩裡鑽,就是一件十分磨人的事情了。
她收拾好東西,屁顛屁顛的往約好吃飯的館子趕。
剛一上樓,她就看到了靠在椅背上,兩手交疊放在肚子上,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方靜慧。
夏黎看到她這個動作,之前不怎麼美好的記憶頓時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