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並不是什麼海邊城市，李慶楠水性一般。
但這會兒他也顧不上其他，深吸一口氣，快速潛入冰冷的江水中。
如果被子彈打到一定會死，潛下去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子彈打在水裡面即便被水的阻力減緩威力，也會再下潛一段距離，他們兩個人不得不潛水潛的稍微深一些。
夏黎尋著水面上透著冰面縫隙的天光，快速向前遊著。
不順著裂縫遊不行。
這條江上的冰面極厚，如果他們游到完全冰封的冰面下，哪怕她力氣再大，想要從水下破壞冰面出去，也是一件十分費力的事兒。
無論如何，一會兒游到裂縫的盡頭，他們兩個都必須先出去。
就在夏黎思考著要怎麼辦時，感覺到身旁開始冒小氣泡。
那冒泡速度，絕對不是正常潛泳冒泡的速度。
夏黎：？？？
夏黎一回頭，就見到李慶楠臉色扭曲，一副馬上要吐泡下沉的樣子，頓時被嚇了一跳。
當即過去一手捂住李慶楠的嘴，示意他不要吐泡。
李慶楠會意，立刻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
夏黎對他點了點頭，拎著李慶楠的領子，把人往前面拖。
遊是繼續往前遊，但夏黎心裡清楚，李慶楠現在的狀態必須儘快換氣，否則絕對撐不了多長時間。
可他們在冰層之下，上面什麼情況也不清楚。
萬一向上一探頭，正好上浮到人家腳邊兒，讓人直接一槍爆頭，那樂呵可就大了。
華夏軍人開的那兩輛車上的人，也看到了這邊的狀況。
見到夏黎和李慶楠潛進水裡，頓時急的不行。
想要過去營救，卻知道他們即便現在過去也沒有任何有效的辦法救人，只會徒增亡魂。
但如果真的讓他們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剛剛救了他們的人在他們眼前死去，他們也斷然做不到。
黃松看到那邊的狀態，咬著牙對坐在旁邊的人道：“誰還有槍？把子彈和槍給我一些。
你們先把車開回去，我過去幫忙！”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旁邊人立刻回應道：“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