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忘川很驚訝:“不問我為什麼嗎?”
“為什麼要問為什麼?”
蕭銘託著宗忘川的臉,笑著說:“人類終歸也只是生物的一種。既然是生物,就可能為了得到更多的生存資源殺死孱弱的同胞競爭者。哪怕是法律,也無法審判還未出生的你犯下的謀殺案,不是嗎?”
“還未出生的我……”
宗忘川咀嚼著這幾個字,突然露出笑容。
“確實,那是還未出生的我犯下的殺人罪行……法律無法制裁我……自然法則默許我的行為……但是我的道德……我的道德不允許我這麼厚顏無恥地活在世上……”
“那就給自己的行為找個理由吧。”
蕭銘張開翅膀,抱住他,溫柔的說:“事實上,‘宗小川’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從側面印證了你在母胎就殺死他的決定是何等的正確。當初,如果是他先睜開眼睛,那麼他也一定會殺死你,用比你更殘忍的手段殺死你。”
“你確定?”
“我確定,非常的確定……”
輕拍著宗忘川的肩膀,蕭銘柔和的咬過他的耳垂:“血親是最親密的關系,也是最殘酷的關系,你恨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殺親在我們這個世界代表著……”
“我不需要知道。”
蕭銘低頭,咬住他的嘴唇,深深吸允以後,說:“惡魔是沒有道德觀唸的。”
“可是我是……”
“和我在一起……”
蕭銘封住他的唇,不許他繼續說下去。
……
……
教堂裡,送走教友的“宗小川”正準備換衣服,卻被不請自到的朱彪堵了個正著。
“我是警察,我有話要和你說!”
朱彪登門就立刻亮出工作證,說:“殺人惡魔!”
“警官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聽不懂?”
“宗小川”微笑著給朱彪端來一杯茶,說:“我是神的僕人,除了惡意不願意殺害任何東西……”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朱彪舉起一個塑膠袋,說:“這是從江天奚身上取得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