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門口,輕扣那朱紅色的大門。
清脆的叩門聲在山野裡格外明顯。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橙色僧服的弟子,他抬頭看了眼許星澤的打扮,以為是哪個來燒香的客人,雙手合十,正準備拘禮表達歉意,讓他明日再來,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了無,讓他進來吧。”
小僧侶微微驚訝,卻依舊是轉過身,禮貌的將許星澤請了進來。
房屋內,煙爐的香火嫋嫋升起,模糊了在房間靜坐著的兩人的身影。
“大師……”許星澤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你為何來找我。”
許星澤抬頭,直視他,“既然大師知道,還請大師為我解惑。從前,您總是勸我再等一等,可是如今,我卻等不下去了。更何況,我已沒有等下去了理由了。”
“我等不了了”他喃喃自語。
彷彿目空一切的大師終於抬了眸,他看著許星澤堅定的眼神,終於嘆了氣:“你終究是躲不過了。”
他將懷裡的那一串佛珠遞給許星澤,平靜道:“戴著它,你會看到你想要看的。”
許星澤小心翼翼的戴起這串佛珠,最後開著車子,消失在山林裡。
而這邊,粱荊荊跑遍了整個校園,終於在曾經在“最佳鬧鬼聖地”投票中榮登榜首的天臺處找到了正在吃吃喝喝打牌的三個女生。
“喂,月月?”江江推了一下溫月。
溫月恍然驚醒:“怎麼了?”
小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開口:“還問我們怎麼了,應該是你怎麼了才對吧?”
她咬了一口火腿,含糊不清說道:“自從那天演唱會之後,你就怪怪的。”
“哪有啊……”溫月否認,她才不會承認,她看見許星澤抱起那個腳受傷的女子的時候,心底那股酸酸脹脹的感覺。
“喲喲喲”小羽吹了聲口哨,“還沒有呢?我看你的魂都要被那個叫什麼許星澤的給勾走了。”
江江不客氣的跟著笑出了聲,想起來什麼似的,又開口:“不過那個許星澤,好像和那個叫沈雙曼的走得挺近的。”
江江的嘴巴瞥了瞥,繼續開口:“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喜歡沈雙曼。而且月月,我總是覺得她是在可以得模仿你。”
溫月茫然的“啊”了一聲,正想說些什麼,就見粱荊荊喘著粗氣跑了上來。
別說,要不是他那一口好牙在月色下會反光,她根本看不出來有人來了。
這家夥的膚色,已經完美和夜色融合了。
“你不好好去上自習,跑來這幹嘛?”小羽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