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發燒的有些迷糊了,昏睡過去前好歹還是把藥吃了。
一開始是個小丫頭喂她喝的藥,就是她自己鬧騰的厲害,又哭又叫的,悽慘到不行,最後還是顧渝喂她的藥。
她乖的跟個小綿羊一樣,就睜著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看著,傻笑著,喝藥跟喝什麼珍饈玉露一樣,最後都喂完了,還扒著勺子不放。
還好是安生了。
顧渝坐在外堂的椅子上,他還是頭疼欲裂,就是看見她好了很多。
一閉眼就有一重重景象外腦海裡躍過,模糊的像是打了臘的老相片,就是一個輪廓,他想再看清一點,就是撥不開那層霧,但是他有預感。
總會記起來的,
所有的一切,都總會記起來的。
綠茶睡的倒是很安穩,鼻間彌漫著冷香,幽幽然然,她一廂情願的認為這是他的體香,並且成功的欺騙了自己,一醒就抱著被子傻笑。
就剩下一張臉能看了。
顧渝剛洗漱好,他見床上人的表情很是怪異,就難得好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綠茶打完滾兒,才意識到這裡就這一張床,她昨晚在床上睡的……他去哪了?
她有些緊張的坐了起來:“你昨晚在哪睡的?”
顧渝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見她實在緊張:“怎麼了?”
綠茶有點慌,她抬起頭,臉上的紅暈還為散去,眸裡軟成一團秋水:“你能不能只跟我睡?”
顧渝覺得額角隱隱作痛:“起來,吃飯。”
綠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還沒睡到他,或者說,他那麼好,怎麼能被玷汙呢?
大概是這個意思。
都怪她沒保護好他。
顧渝覺得她身上的精氣神以肉眼可見速度消退下去,可能是有點於心不忍的:“我在外面坐了一夜。”
他說完就去了外面,大步流星。
綠茶穿了鞋,追了上去:“太過分了,怎麼能坐了一夜!”
最好得供起來,用天下最明貴的天鵝絨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