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加中學招生的入學考試。
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雖然她也肯定考的過去。
不是她吹,在她的“精心”培養下,家裡人十有八九都能過的。
這個時候人學習是很刻苦,但那也是小部分人,大多數都知道“知識能改變命運”這幾個字,但也僅僅是知道而已。
綠茶見日頭已經升到最高了,算著時間,估計他們也要下工了:“我回去了啊。”
雷澤覺得他媳婦這說走就走的毛病得改改,最起碼得來個告別吻,實在不行,在抱一下也成。
他正想跟她說,就見她極為輕盈的躍上了牆頭,然後他就看不見人了。
雷澤:“……”
她不但是說走就走,還不走尋常路。
——————————
綠茶回去的時候,廚房已經在冒煙了,她在門口往裡面看了下。
許盼芙正在做菜,唇抿成一條線,頭發捆了起來,顯得幹淨而利落,劉海也修剪了一下,身上依然帶著陰鬱,可是好了許多。
最起碼,綠茶不用擔心她在投毒。
很多事都是潛移默化的,許家這一年來開化了許多,特別是葛老太——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不在那麼斤斤計較,對著家裡人,臉色好了許多。
“二妹。”許盼芙做了許多心理鋪墊,發現喊出來也要容易許多,“這裡熱,你先去堂屋涼快,我一個人就好了。”,她記得,這個世界她要個許綠茶關繫好很多。
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她對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大的惡意,但也絕不會喜歡。
“行。”綠茶可沒有想要幫忙的慾望,小廚房本就又悶又熱,簡直不透一點風,進去就是活受罪,她聳了聳肩膀,去裡面涼快去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許盼芙剛把飯都擺到堂屋,外面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別的人她沒注意。
許盼芙先看像的是她的兩個姊妹。
她們三個年齡相差並不大,記憶蒼老的人到現在年輕了許多,她小妹要比她更內向,大姐倒是更潑辣些。
她們說說笑笑的,真是和記憶裡不一樣了,邊上的兩個堂弟手裡都拿著東西,倒是幾個女孩,就輕快的邁著步子,手裡就撚著枝花。
葛老太心疼她的兩個寶貝孫子,但是哄了幾次後,他們倆還是非搶著拿東西,她也無法,只是每當這個時候,她臉色依舊不會多好看罷了。
許盼芙目光微移,最後落在了她的父母身上。
日經風曬雨淋,他們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上許多,頭發已經有兩分花白,臉上出現了一道道的深深的皺紋,粗糙的手指因為幹活裂了許多口子——幾乎是現在所有農民的手應該有的樣子。
她的感情有些複雜,要說不恨是完全不可能的,她那個時候真的感到絕望,為她們這對老實憨厚的父母,為什麼一點都不為她們姊妹三個爭取,還有的時候,她恨他們,為什麼要生下她。
但是她又忘不了,她死前,兩位老人拿著鋤頭要拼命的樣子。
“小芙,你傻待著幹嘛?”先問候的是許盼芙的大姐,許盼容,她臉上多了兩分打趣,“難道真是今個落河裡,腦子裡進水了?”
許盼芙這才回神,她有些生硬的扯起了唇角:“沒,我做好飯了,快去吃吧。”,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笑了,只是簡單的笑一下,她都覺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