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綠茶就覺得有點寂寞了,肚子裡那半個窩窩頭,早就消化光了,在等會兒,估計要唱空城計了。
她還沒混到如此地步過,剛想感傷一下,就覺得她腿上有什麼異動。
綠茶覺得,這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她渾身都僵硬了,渾身就剩下眼珠子敢動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窮,還怕蟲:“喂,那邊的傻大個。”
雷澤一開始並不覺得這是喊他的,也沒人這麼叫過他。
“傻,傻大個,我叫你呢!”
這聲音很是嬌蠻,很像它的主人。
他對她是有些耳聞的,還有些看不上眼,他絕不會喜歡懶散的人,她用簡單的兩個懶散已經不能形容了,簡直是駭人聽聞。
從來沒聽說過,長這麼大,連飯都沒做過的。
以前也見過兩面,也就覺得如此。
就是今天遠遠的見了一眼,只覺得生的清新脫俗,就是憑著那一張臉,就讓人覺得,再肆意妄為,也是應當的。
但這並不包括,他願意被人喊傻大個。
綠茶覺得那不明生物正順著腿往上爬,這下不僅僅是僵硬了,簡直是毛骨悚然。
年度最佳鬼片,這要命的地方。
吃不好,睡不好,就見爬個樹也要被只蟲欺負。
但是她很堅強,而且能屈能伸:“哥,帥哥,有蟲啊,救命啊!”
雷澤本來想走的,聽見這聲已經隱隱要控制不住要拔高的音調,不知道哪裡的同情心被撥動了,他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了一張白皙又秀麗的臉,半躺的姿勢還很是很瀟灑的,就是她脊背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僵硬了:“蟲在哪裡?”
綠茶看見雷澤比見了肉還激動,她壓著嗓子:“我腿上,爬到我膝蓋上了。”
雷澤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往下看,她穿的是九分褲,只露出了一截腳踝,幹淨細膩,白如瓷玉,她的腳踝很細,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脆弱又漂亮。
“看毛線啊,我膝蓋上。”綠茶快哭了,總有一天她要把這顆樹砍了做搖椅,就擺在她家大門口。
雷澤看向綠茶,見她眸裡已經浮現了兩分淚光,十分可憐可愛的樣子,但他的動作還是不緊不慢的,把她的褲子往上掀:“女孩子還是文靜些好。”
綠茶臉上的笑容已經漸漸僵硬,她咬著牙關,硬擠出來了幾個字:“你說的都對。”
雷澤看見了只黑色的蟲子,在細白的腿上更加明顯,他有些不自然的挪開了視線,用食指和中指去夾,先觸到的是滑膩的肌膚,他覺得指尖燙的厲害,但是還是把蟲子拿了下來,見她要哭不哭眼眶微紅的樣子,神使鬼差的來了句:“沒事了。”
綠茶坐了起來,細白的臉蛋微紅,睫毛上沾著幾點盈盈的淚水:“真的?”
雷澤沒接觸過這麼軟乎的東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