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齊王殿下?怎麼回來了?”說話人長的一對吊梢眼,是梁國質子,“不是攀上了長安公主?”
他說完,譏諷的笑了起來。
嘲笑他毫無骨血。
齊戚看了他一眼:“滾出去。”
這裡不止梁山泊一人,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兒,也是一身素衣,她生的秀麗。
被這麼一說,梁山泊瞬間漲紅了臉:“你說什麼!”,他先前母妃得勢,他也非常受寵,可惜他外祖家辦壞了一件事,連著自己母妃都被罰,又剛好趕上這件事,他就被送來當質子了。
當然,他母妃可是說了,只是讓他暫時委屈一下,他遲早會回去的。
所以他就算是在這裡,也自詡高人一等。
再說,齊戚又小又瘦,就算打起來,他也無懼,想到這裡,他竟然擼了擼袖子,陰笑著走過去:“這個地方小爺要了,你哪來滾哪去。”
弱肉強食,在這個深宮裡,吃人不吐骨頭。
楚月見過齊戚,那日井邊提水,他給她的印象還是挺深的,她也不想他捱打的:“梁山——”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梁山泊已經倒地哀嚎。
齊戚腳踩在他臉上,研磨了一圈,眼中寒意森冷:“滾。”
梁山泊已經叫不出來了,他捂著肚子,真有種腸穿肚爛的痛感,他哀哀的叫著:“我滾,我滾。”
楚月很震驚,以至於出去了才回過神。
齊戚厭惡的在地上蹭了下鞋底。
真是讓他惡心。
他垂眸,不經意間看見了腰間繫著的玉佩,久久不言。
過了良久,他卻忽然笑出了聲。
卻讓人心裡發毛。
他不管她是什麼東西。
怎麼能把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呢。
齊戚扯了扯唇角。
不是說讓他當奸逆?
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他躺在床上,手腳癱直,如同死人般僵硬,只有一雙眼睛,折射著不明不暗的光。
綠茶沒想這麼多。
畢竟身邊一直跟著一個想殺死的自己人,滋味不是很好受。
還有就是她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