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拽著他的衣角,覺得視線都有些模糊,臉蛋因為高燒有著兩坨高原紅,眼中水光更重,她知道自己不舒服,她很難受。
綠茶看著寧何卓的臉,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想說話:“我不舒服。”,她說著,蹭了蹭寧何卓的前襟,寧何卓體溫異於常人,這個時候抱起來就特別舒服,她的聲音有點啞,但是還是很軟,像是小奶貓,“寧何卓,我不舒服。”
寧何卓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大概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到這也只是瞬間,他聽著小兔子的聲音,手掌撫上她的額頭。
寧何卓感受到了一片滾燙,他的神情更加嚴肅:“我先去拿降溫貼,給你拿藥吃。”
綠茶聽見了,有點不高興,她死命的抱著他的腰,即使迷糊,還是感覺手感很好,無意識的捏了兩下:“寧何卓,我不舒服。”
寧何卓沒注意到這點小事,小兔子很輕,他一隻手就可以拎起來,他是不認得憐香惜玉這個詞的,但是比起簡單粗暴,他的動作還算是溫柔:“我去拿藥。”
綠茶被拎到一邊的時候還有些懵,她站到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她仰著頭看著寧何卓,她覺得手腳發軟,又有些委屈:“寧何卓……我不舒服。”
寧何卓大抵是無法抗拒的,他是一個足夠理智的人,他是這麼認為的。
寧何卓把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折回去,解釋道:“我去拿藥。”
綠茶蹲到了地上:“寧何卓。”
寧何卓見地上小小的一團,內心漸漸融化,這是一個甜蜜的憂傷,他想去拿藥,但是小兔子很粘人:“怎麼了?”
綠茶要哭了:“我不舒服。”
寧何卓才意識到小兔子想要的是什麼,他彎腰,抱起來她:“茶茶很快就好了,不要怕。”
綠茶真的哭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溢位來,顯得瞳仁越發的剔透:“我好難受。”
她摟住寧何卓的脖子,沒用力氣,只是輕輕的掛上去,她哭的可憐,哽咽聲細弱。
寧何卓的房間裡有醫藥箱,他用腳踢開門,走了進去:“等會就不難受了。”
寧何卓想把綠茶放床上,然後去拿醫藥箱,但是綠茶就是不撒手,他一直感覺情感會讓辦事的效率的降低,他一直認為這是件很愚蠢的事情,一直臨到他身上:“我要去拿箱子。”,她拽他的力道很小,但是他還是不能把她放下去。
綠茶有些不高興,似乎也是哭夠了,她臉頰鼓起,恢複了些力氣,眼睛晶亮:“你就不能哄哄我。”
寧何卓伸手撥開她額前的亂發,還是決定先給她喂藥,但是他並不擅長哄人,也特可以說是不會,這對他來說件很艱難的事情。
寧何卓見綠茶依然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想了好久,終於吐出來一個字:“乖。”
綠茶放過他了,也放過了自己,發燒燒的她難受,她蜷縮到床上,看著寧何卓拿醫藥箱,倒溫開水,把藥倒出來,最後送她面前。
她總算發現了一件事,寧何卓無論做什麼事都賞心悅目。
寧何卓的衣服只是起了幾個褶子,眉目清冷,說話依然是彷彿命令的腔調:“張嘴。”
綠茶覺得,他是想送她上西天。
她把頭埋進被子裡:“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