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文相孫若甫已經黑著臉，走到那朝臣身前，抬起腳，狠狠地踹在那張臉上。
“嘭！”
那身影向後滾了三圈，才停了下來。
停下來的瞬間，毫不猶豫地又跪在地上，瘋狂地磕頭。
大殿上，已染上了一片血跡。
“混賬的東西……”
“大燕仙朝對你們鄭家，已算是仁至義盡了！”
文相孫若甫沉著臉，手指微微顫抖著，指著那朝臣的鼻子，怒斥道：“你鄭家先祖有從龍之功，可近幾代人才凋零，先帝親自出面，讓老夫提攜你鄭家後人！”
說到這裡，又朝著慕容華的方向拱拱手道：“你這等庸才，本不配到如今的位置！”
“是陛下感念你鄭家先祖功績，親自提攜！”
“如今……”
說到這裡，手指已經快要懟到那朝臣的臉上了。
孫若甫的老臉扭曲，眼眸中泛紅，死死地盯著那朝臣：“你鄭家便是如此報答陛下？”
那朝臣的身子顫抖個不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口中無助地嗚咽著，跪在地上瘋狂磕著頭。
甚至……隱隱能聽到顱骨骨裂的聲音……
血水越積越多。
慕容華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眼眸失望地看了那朝臣一眼，開口道：“拉下去……”
“鄭家……滅族！”
“陛……陛下……嗚嗚嗚嗚……”那朝臣驚恐地抬起頭，頭頂上那一片血肉模糊下，雙眸驚恐地看向慕容華的方向。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捂住了嘴，拉出了大殿。
許九那魁梧的身子，劇烈顫抖著。
驀的，眼眸閃過一抹厲色，看向慕容華的方向。
此事……難以善了！
可……